九的开学大会如约而至，连带着上学期的表彰仪式一并开上。正校一如既往了个隐形人，只剩秃的副校老来回踱步，抓着麦克风唠唠叨叨，底学生们的哈欠声此起彼伏。

洛珩虚掩，抱臂与唐言章并肩站在教职工队伍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她比唐言章稍些，听她说话时会微微偏斜，神却随意往前寻个落。

“十年前说这些，十年后还在翻来覆去讲，还真是够循环利用的。”

唐言章微微些笑意，双手迭。

何止是十年，这二十年都这么过来的。

“你什么时候上台？”

“不好说，等他喊我吧。”

唐言章偏看她，发现洛珩耳边有一绺发正反方向地从领里冒来，显得有些突兀。她伸手拨开，却意外发现耳后有很浅的疤，平日遮在披肩发里难以辨认。

她指尖轻轻碰了，有些起伏，与其他肌肤不同。洛珩回过来，角眉梢都吊着笑，歪蹭了蹭唐言章停在自己耳后的手，后者这才如梦初醒，缓缓收回。

“还在外面呢。”洛珩压着笑意和声音，悄悄凑她耳边。

唐言章抬眸，神复杂地看了她一。

“怎么回事？”

她一分都不想等。

“不小心划到的，估计是哪次喝多了，就留疤了。”

“洛珩。”唐言章抿了抿，“不要骗我。”

她便也学着唐言章，了个“回家说”的型。唐言章有些无奈地摇摇，正过视线时发现前排的李老师正好奇打量着她们二人。

“怎么了，李？”唐言章朝她。

李云摆了摆手：“没有，就是觉着你跟小珩好像很熟。”

“前些日，我跟她一起去京城差。”唐言章避了避话，“在那呆了几天。”

“难怪呢，我说怎么觉你俩怪怪的。”

唐言章眉心一：“哪儿怪？李说笑了。”

“说不上来，就是觉很少见。”李云的视线来回扫过她和洛珩，“不过以前小珩就对你不一样，可能她就是比较喜你吧。”

唐言章的视线不自然地移了一，耳廓有些发红。她也抱臂，对李云笑了笑，没应声。

台上的校终于喊到了洛珩的名字，她与唐言章视线错一瞬便走上台。唐言章拢了拢被风起的耳畔碎发，蓦然觉得这一幕像在回。

“唐老师？”一个寸男生从学生队伍走过，钻到前面拍了拍她。

唐言章眉轻轻蹙起：“什么事？”

“张远和徐洋洋在那打架呢，老师你去看看吧。”寸男贼眉鼠的，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班主任呢？打架不找班主任，为什么来找我。”

唐言章的声音自带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寸男缩了缩脑袋，睛转了又转：“我找不到班主任，一就看到你了，老师，帮帮忙吧，我劝不住他们。”

边的其他老师也并不认识这班的学生，似乎只剩一个选择。直觉告诉她事存在很多疑，理和也都没有想迈步的望，唯有师德在劝着她前。

寸男的声音引了附近的学生和老师，唐言章敛眸：“在哪？”

“……就在那。”

一个很偏的厕所，是旧校区存来的，已经很少有人会去。

“唐老师，快去吧，他们打好凶。”

唐言章动了步，跟在男生后。

“唐言章老师。”台上的音响里忽然掷地有声地传她的名字，唐言章脚步一顿，回看去。

洛珩正握着麦克风，眸光落她上。

“我想请唐言章老师上台一。”

寸男似乎急了，伸手拽住了唐言章的袖，后者神一凛，冷声喊他松手。

“哪里打架，我去吧，洛珩在喊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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