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又不是男妓。你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是我曾经的朋友。是的，我们有过很火辣的日子，但是结束了就还是朋友。只是你执迷不悟，我才不得不删掉和你的联系的。」

听起来Tobias确实是有点迟钝，爸爸这两年满足的状态，根本就是恋爱中神采奕奕的样子，但他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出来。但也许，恰好是这个恋人是我的关系，所以这层隐秘的关系被保护得过分的好，透不出一点风声。认识我们的人很多，但其实也没什麽，毕竟在外人看来，“叔侄”关系亲密，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况且Tobias压根就不认识我。

「我没办法克服我的心魔。我只想要最後一次，我想要最後一次深深记住你的身体。」这话到有点像当年的我，我哑然一笑。完了，这下不知道爸爸要怎麽应对了。我全程好像局外人，等着看一场好戏，竟然把嫉妒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不可能。Tobias，不可能。」

一阵沉默後，Tobias竟然哭了起来，好歹都是40出头的男人了，居然走不出人生中的这麽一点绝情，想不开到这种地步。但是，我心里竟然也有了一丝难过。

「我开了很久的车……我，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因为有可能以後就再也见不到了。」

「为什麽？交通这麽方便，有什麽见不到的？」

「不是，跟交通没有关系，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再跟你见面。我和我丈夫新年後要搬到欧洲去了，我们在那里要经营事业，我们也准备领养孩子，一起搬过去。我的生活即将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希望能够和你有个完整的了结。」

「Toby，我很为你高兴。但是恕我不能和你再有任何瓜葛。」爸爸叫了他以前的小名，我突然有点吃醋，不过没事。

「那麽Frank，我可以问你一句，你现在是遇见了你的真爱吗？」Tobias终於问到了重点上。

「是的。」爸爸简简单单的一个yes，我心下暖了起来，充满感动。

「那抱抱我总没关系吧。就一个拥抱。」Tobias心痛地求道。

「好。」随着衣服接触的声音，我知道爸爸正在安慰灵魂已经破碎的Tobias，我没有不识相地出去打扰这一幕，但我的心竟也跟着痛了起来，虽然知道爸爸疯狂爱着我，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又跟当初痴恋而不得的我，有什麽两样呢？他对早年那一份爱的恒心，撼动了我，而Rebecca那种女人，在跟Tobias比起来，又显得更加无足轻重。我靠在厨房的墙上，轻轻地叹着气。

车子发动的声音。Tobias离开了。爸爸走进厨房，看见我放空的样子，问我：「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着：爱。」我把他拉到面前，踮起脚，深情地吻了起来。

夜深了，我们做完一场激烈的爱，躺在床上。但我完全睡不着，於是问了爸爸更多关於Tobias的事情，「你们俩当年要是走到一起该有多好。」「你今天头壳是不是坏掉了，你说这种话让我感觉好像是你不想要我了一样，小子。」「哈哈，没有啦，我只是想，Tobias要的最後一次亲密，对他来说可能比什麽都要更重要，也有可能，你如今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意义，他需要的，只是当年的一次回光返照。」

「你最近都在看什麽爱情肥皂剧，怎麽变得这麽多愁善感了？」

「笨蛋，我一直多愁善感。不讲了，晚安！Mua！」我抓着他的手臂，环绕在胸前，闭眼准备进入梦乡。

事到如今，我才不是傻瓜，我很清楚，也很了解爸爸的心事。爸爸当年非常喜欢过Tobias，就算因为时代的关系，他们只能成为地下情人，而且爸爸口头上一直把他当成所谓的贱奴，把他定义在性关系里，但爸爸爱过他，这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当年的性，或许比跟我的更加狂野火辣，就连爸爸後来找的炮友，都还有Tobias的影子，但他输给我的地方只是他没有在对的时候遇到爸爸刚好摆正的心。我现在拥有的这个恋人，经历了无数的情感，正在和我发展成最成熟的形态。Tobias单方面还没从里面走出来而已。我现在对Tobias想要偷走爸爸这个想法感到非常的尴尬，因为我当年并不明白什麽叫“把感情做出了断”这一点。我曾经嫉妒他，也把他当成假想敌，但权衡事情真相，得知他未来不可能再影响到我和爸爸的感情，於是我默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我睁开眼睛，看着还没睡着的爸爸，心里动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如果你对Tobias现在是那麽绝情，那麽以後会不会对我也这样？」我故意胡说八道。

「这怎麽能一样？你就别再添乱了。」

「如果你不给Tobias最後一次，那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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