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想了想，回道：“或许是家里人不让我吃，所以我才格外想吃。”

顾九思下意识点头，刚点了一下头，猛地反应了过来，“不行！”

他把大小姐拐带出去，不被江老爷打死，也会被他师父打死。

顾九思在她的笑容下，添了几分窘迫，他不知这位大小姐是怎么记住他的，他并不觉得是因为他戏唱得好才让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顾九思再次跟她确认，“只逛半个时辰就回去。”

她很喜欢街上的小玩意，简直爱不释手，顾九思摸了摸口袋，掏钱给她买了。

瑟瑟拿着小风车转了转，十分喜爱。

他们支开了人，偷偷摸摸地跑了出来。

她看着他道：“因为你长得最俊。”

瑟瑟咬了一口糖衣，“我身体不太好。”

“为什么不让你吃？”顾九思猜测，八成是嫌街上的东西不干净。

她轻轻地笑，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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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把茶水和点心一一摆好，顾九思说道：“小姐慢用。”

“你改行了？不唱戏了么？”

顾九思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又痒又麻，心里又极为舒坦，比大夏天吃上一口冰镇西瓜还要畅快，“这点疼不算什么。”

他拿着托盘转身。

瑟瑟很好说话，“好啊。”

顾九思诧异地抬起头。

顾九思的心中骤然一松，“说得也是。”

“顾九思。”

顾九思觉得大小姐太容易满足，一根糖葫芦就心满意足了。

顾九思练功之余又兼职跑堂，虽然每次被师父逮到都免不了一顿板子，但下一次他还敢。

清丽动人的面容映入眼帘，她以手支颐，笑着看他。

他低着头，视线中看到了一双白皙纤细的脚，脚上穿着一双矮跟的鞋子，细细的鞋带在脚踝上环了一圈，再往上是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

顾九思想要成角儿，前所未有的渴望。

好在她没说要那些贵得离谱的东西，否则他把自己卖了也给她买不起。

顾九思和瑟瑟出现在街上。

“这有什么好吃的？”难道还能比得过山珍海味？

“看着都疼。”瑟瑟的指尖在他红肿的掌心上轻轻地点了点，微蹙着柳叶眉，红润的唇瓣抿了起来。

顾九思想，等他有钱了，也要买上几双皮鞋穿穿，不为别的，纯粹为了显摆。

在他失神之际，她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顾九思，咱们偷偷出去玩吧。”

瑟瑟瞅了他一眼，指尖往下压了压，顾九思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顾九思愣了一下，“哪里不好？”

瑟瑟忧伤地望着他。

原来是看上他的脸了。

她对他笑了笑，“就是体弱，这难道不是千金小姐都爱得的病么？”

江大小姐经常来戏院听戏。

3、

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缓缓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他下意识直起了腰，带了几分疑惑地问道：“大小姐怎么认得我？”

只看了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

江城的富家太太和小姐们很少有人穿这种鞋子，她们更多的还是穿绣花鞋。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