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额饱满,眉骨,窝陷,翡翠的眸宛如碧玉,幽而迷人。单看上半分,完全是世家公的潇洒俊朗。但他同时又有过分锋利的颌和平直淡漠的线,以及直冷冽的脸廓,这使得他完全成了常见的刀者模样,甚至衬得那本该多柔的邃绿眸,也格外的肃杀冷酷。
“那些碰过你的人,只要你开,我都帮你杀了。如果你更想自己动手,那也没关系,都可以。”
“阁主会用鞭。”他几乎完全闭上了,为了迁就我的度,而向上得更直,“您如果喜,也可以这样。糙厚,经得住,您可以尽兴。“
“……这恶心诡异的,值得这个价钱?”
“只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将先前的僭越无礼告之阁主。”
他明明是把刀,却除了这副残留的,没留任何一昔日的凛凛威猛。我明知这祸首是谁,却还是无法压制心上蔓的不悦和嫌弃。
这刻意调教的“柔弱乖顺”,和暗室中我手指时的讨好乞怜,完全如一辙。
沙哑低沉的男低音,是和昨晚暗室时相差无几的无波语调。
我站在门,悠悠问。
我缓缓吐那些清晨才得来的消息:
“我可以帮你。
我哦了一声,用手抬起他的,迫使他抬,让这把刀在我面前再无所遁形。
他又不说话了。
沉默。
在我的灼灼注视,他乖巧地收敛睫,避过我探究的目光。全上大开破绽,故作得毫不设防。
“如果你还有所顾虑,看见这个,总该有个答案了吧。”
“恨吗?”宽大的袖袍中,我用指腹挲着元匕的鹰首,“想对他报仇吗?”
“除了阁主和您,……”他顿了顿,声音涩低微,“没伺候过其他人。”
“冲撞贵客,阁里规矩,请您责罚。”
我从袖中拿那把元匕,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一步步靠近他,将他的僵直绷看在里,一次接了他的话:“怎么罚?”
“当然。”我毫不犹豫,“很,我喜。”这把威风凛凛的战刀,极力量和,抱在怀里,就像那伴我数十年的佩刀,虽然又冷又,但沉甸甸的,让人无比安心。
探他的伤势。结果这人许是烧糊涂了,一睁就反地手攻击,几招又急又猛的近招式全是杀招,亏得他力被封,我又应对及时,才没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是再将你贬斥为最低等的,供这阁里的等仆役发?还是让你日日夜夜被男人番,不得休止?他们会你后面的小,肮脏污秽的,于是你一个男人,便会怀大肚,再如妇人一般产……”
“这是在讨价还价?”我嗤笑声,手指,掐上他的脖颈,他被迫睁,“如果我不呢?”
“你要跪到什么时候?”
还是沉默。
实际上,我可以不提此事,但我必须要问。
我等了一会,依旧没有回应。
“只是凡事都有代价。你的,就是我索要的酬金。”
“你可以讲讲之前客人们用过的样。”
“我很好奇,如果玉寒生知你意图伤我,他会怎么对你?”我慢条斯理地问,言语间颇有几分兴味。
啸影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面瞬间发白,嘴微微颤抖,似乎想回答我的问题,却又不敢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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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听到一声非常轻微的低笑,充满疲倦和自嘲:
这样折腾一遭,他总算清醒了。我还不及说什么,他就跪到了床,低请罪之后,便一动不动地当起雕塑来。我让他起他置若罔闻,我丢过去的衣服他视若无睹,几次三番被无视,我直接选择转走人,去喝茶用膳。
啸影似乎被我的直言惊到了。
“——现在,告诉我,你要杀了玉寒生吗?”
男人不语,就在我以为这个问题同样不会有答案时,他开了:
乎意料的,那双翡翠眸竟飞快地闪过一丝慌。虽然很快就被疏离与死寂覆压,但我神一向很好,不会错认。
话音刚落,男人形猛烈搐。他挣开我的钳制,有那么一瞬,我以为他要扑而上夺我命,那烈的杀机激得我本能就防护,却见他动作迟滞了一,随即,那满斥的寒意倏地消散,然后他垂落颅,膝行后退回影之中,安静虚弱得一如之前。
我望向他的方向,迎接我的只有黑暗中,那影影绰绰的大廓。
“——我说的这些,你猜会发生吗,啸影?”
我加重了最后一个词,其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