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当我的好媳妇幺。」晚饭时还奖了她一个白面馒。

夜间，于小三有会，讨论支前打的事。很晚才回家。玉瑶了一天的农

活，实在等不起，先睡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小三回到家时，她正梦

到胡冲穿着军装来见她，不知什幺时候军服袖上的蓝杠，已换成了黄杠。肩上

换成了校官的一朵梅。她无限惊喜地抱着胡冲，叫着；「冲哥啊！冲哥！」不

知不觉间，突发的冲动，使她忽然狂……

于小三好不容易憋到散会匆匆赶回家，就想着和玉瑶那事。一面奔炕前，

一而就脱衣裳。盯着她俊俏的面孔，那家伙已经把起了大包！只见她在睡

梦中俏如丝，脉脉地张着小嘴喊「冲哥——冲哥——」使于小三一

愣住了。他掀开玉瑶上的被，上发现，他规定她睡觉时只许留大红兜肚，

三角形的摆已经了一片，把她翻过来，底的褥更是了一大片。

显然，这是玉瑶在睡梦中和这个「冲哥」缠绵的结果！于小三暴怒了！揪着

被他刚拨醒的瓶玉瑶的发，使劲地晃她的，问她：「不要脸的东西！冲

哥是谁？谁是冲哥？梦里还卖你的！谁是你的冲哥？说！！」玉瑶清醒过来

时，就明白大事不好了。褥上的大滩，是无法抵赖的罪证。她在梦里喊的

「冲哥」，又偏偏让于小三听到了。这，于小三可不是使白力士鞋鞋底来打她

的了。他拿来一条麻绳，把她的双腕捆在一起，把只系个兜肚的玉瑶拽炕，

吊到门框上。找来赶驴的小鞭，朝她光上左一右一细细拷打起来。

劈！

「谁是冲哥？」

啪！

「冲哥是谁？」

劈！

「不老实说，就揍死你这个臭婊！」

啪！！

「说不说？！」

她的后背暴起了一红棱，疼得不停的打转转。只好招了「冲哥」叫

胡冲，是在吉林市认识的男中学生。再追问，她知要再说胡冲加国民党军

队，事就更大了。只是断断续续又招和胡冲怎样认识，怎样一起打羽球，

准备一起考大学的事。于小三问她胡冲现时的落，她只推说兵荒的，她也

不知了。

江玉瑶被于小三打得吱哇叫，呜呜直哭，把她婆婆和小都吵醒了。她们

看了了一大片的褥，都对玉瑶十分气愤。说她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想

跟于小三好好过日。也主张还要对玉瑶严加拷问。于是，就搬来一条板凳，

把打得上一条一条鞭印的玉瑶拦腰捆在凳上，让于小三抡着扁担打玉瑶已经

打伤了的和大。把玉瑶打得杀猪似的极叫。

于小三说，江玉瑶的大哥是国民党的军官，现在在沈，离着远，是不能

来救她的了。吉林市有不少富家弟，跟着国民党军队跑到去了，离得近，

江玉瑶梦都想着胡冲，是不是也参加了国民党军队，盼着他来救她？这，江

玉瑶更害怕了，熬着刑不肯招认。于小三也怕把江玉瑶打坏了，看着起老的

和大不能再手，就把玉瑶从凳上解了来，拿来一把竹筷，又要拶玉

瑶的手指。

玉瑶在桦厂家里就被于小三拶过的，知拶指的厉害，没等再拶上，就一

五一十的全招了。

于小三说：「我知了，你跟我过这些日，心里还是盼着你的哥哥来搭

救你呢！我这家里容不你这个千金小，我这就休了你，把你发回桦厂，让

桦厂的贫农团来斗争你，才是正经！」

（四）

孤店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关帝庙，解放后砸了关帝像，改成了贫农团的团。

庙门有一个大的月台，可以唱大戏。现在，贫农团的革命法就设在月

台上。

要开一个对江玉瑶的公审大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都想看看这个有名的

俊俏女公开受审的场面，天一亮，远近各屯的人们都聚到庙前的月台，不久

就聚了黑压压一大片。

在庙门外的月台上，摆放了三张审案。两旁的两张斜着放成八字形。台的

观众议论说，这和「三堂会审」戏里的公案摆法是一样的，准有好戏可看。

等到太照庙门里边时，三位审案人员鱼贯而。主审的是县里来的罗副

县，穿的没有领章的军服，带副镜。陪审的一个是孤店的民兵队，一个

就是支书记于小三。他们就座后，又来八个壮的小伙，分两边站好，靠

近审案的两个拄着用扁担改成的竹板，另外六个都拄着漆成红黑两的火

。煞是威风凛凛。那个镜县一拍惊堂木，喝一声：「把女犯人江玉瑶带上

来！」好戏就开场了。

江玉瑶从庙门里被两个端着「筒」枪的民兵推了来。她从于小三家被

赶来后，在关帝庙的厢房里送了三天，被上了一面专门为她新打的大木枷，

枷面上贴了两张纸条，一条是「地主狗崽」，一条是「通犯江玉瑶」。

为了过堂上刑的方便，她已经被剥光衣，只剩了她自己的那个红兜肚，

脚上还是那双己经不太白的力士鞋。因为只系了一个兜肚，她苗条而凹凸有致的

完全了来，再加上虽然憔悴而仍然俏丽动人的面容，给全场观众一

烈的震撼，上引起了动。

她被带到审案前方，被民兵猛踢膝窝跪倒在月台的方砖上。报过了姓名、年

龄，镜县就问：「你是不是睡梦里还喊着你野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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