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再问你,案发时你在何?」
「那你何时,因何狱?」
「正是。因事关妇人名节,又与案无关,卑职并未录裴犯供述之中。」
「卑职孙天羽,乃豺狼坡大牢狱卒。此案由卑职经手,悉。未经大人允许擅自开,请大人治罪。」
白雪莲咬了咬牙,「那是本门密卷,民女被骗狱中,密卷也丢失了。」
玉娘犹豫片刻,「是夫告诉我的。」
何清河了,「阎罗望何以会为你所擒?劫持主官后又为何不走?」
玉娘嗫嚅着答不上来。孙天羽踏前一步,单膝跪倒,「禀大人,裴青玉与白孝儒原有私。此是之余的闲话,裴犯羞于启齿。」
「不用惊慌。」何清河屏退随从,叹:「你如此功夫,却在狱里……」他打量着她,停没有再往说。
「这是你猜度的,还是有人为证?」
「白孝儒跟白莲教……真人原是认识的……」玉娘偷偷去看刘辨机,却看见孙天羽笑望着她,不由一颤,「因此给女起名时,以白莲为名,将……那个真人名字的三个字嵌在其中。」
「那班狱卒欺人太甚,调戏我娘,即使别撞见,民女也同样不会坐视。」
白雪莲的泪打了睫,「白雪莲死不足惜,只是我若脱,我娘、我妹妹、弟弟,还有我死去的爹爹都不免冤。可恨那班狱卒无耻,借着探狱,将我娘了……」
白雪莲淡淡:「民女如今已经不是捕快。」
再次升堂已经是酉末时分,狱正厅挂起灯笼,案上也掌了灯。何清河睛本被熏坏了,泪越越多,只好闭上一只,用帕捂着:「裴青玉,你的供词还有何要说的吗?」
何清河虽然平和,但是对忠孝节烈看得极重,劝白雪莲母女家已经是宽纵了,见白雪莲心有死志,当也不劝阻。起:「稍后本官再开堂审理。你好自为之吧。」
后面的年轻人立刻踏前,挡在何清河前。
白雪莲凄然笑:「若能报得大仇,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何清河慢慢:「妇人失,原有不得已。既然忍辱失贞,往后在佛前忏悔终也就是了。」
「民女不堪受辱才劫持阎某,只为自保,并没有打算越狱,否则——」白雪莲两手一撑,镶铁的木制手枷,格的一声裂开。
「大人明鉴,当时民女为捕快,薛霜灵被擒时被狱卒挑拨,以为是民女设计将她捉住,因此才攀咬我父女二人为白莲教逆匪。」
玉娘战战兢兢:「没……没有了。」
玉娘涨红了脸,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如今呢?」
「那白孝儒为何会告诉你?」
何清河忽然:「若你知薛霜灵实为白莲教逆匪,会捉拿她归案吗?」
「谁捕的你?」
玉娘朝孙天羽看去,孙
何清河泪模糊地看着孙天羽,「你是何人啊?」
「上个月,罪妇来看望家姊……被捕狱。」
玉娘低声应:「是。」
白雪莲沉默了一会儿,「若在当时,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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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玉,他说的可是实?」
「唔。倒是个有担当的汉。站起来说话吧。」何清河萧索的白发在灯光里微微晃动,似乎已经倦得很了。他勉打起神,「这也是裴犯的供述吗?」
「如此说来,薛霜灵也是激于义愤。那她为何指认你会同党呢?」
「是……后来告诉我的。」
「罗霄山。」
何清河拿起卷宗,「据你所供生辰,白孝儒女生时,你年仅十三,白孝儒为何会告诉你这些?」
何清河咳了一声,「本官且问你,你何以知白孝儒与白莲教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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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你们父女与薛霜灵素不相识,为何会连手与狱卒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