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令谋逆大案府县无权过问,一律报省察司,京师刑、都察院、大理寺置。
何清河知其中弊,但天数十年不理朝政,外通被权监一手掌握,他也无力回天,只能叹息而已。
又看了遍供述,何清河问:「你所诉冤终是一面之辞,狱方既有查获密信,又有人证,焉知你不是反咬狱方,以图脱罪?来人啊,带薛霜灵。」
「罪囚薛霜灵叩见大人。」
薛霜灵话说得没半分差错,气却满不是那幺回事。她说着叩首,却连腰都未弯一,只昂着,肆无忌惮地看着何清河。
宁远知县为此地父母官,忙喝:「认真回复大人问话,不得无礼!」
薛霜灵「扑嗤」一笑,「你急什幺?罪囚只是没见过何大人,想仔细看看罢了。」
宁远知县心暗暗叫苦,这案他并未手,只接到狱方的文书,上面写得天坠,如何暗查匪店,捕拿逆匪,缴获密信一封,连夜审讯,逆匪已经供认不讳云云,谁知何清河还未轿,就先拿了监狱狱正,接着是白雪莲当堂喊冤,然后又来个薛霜灵,在公堂上如此放肆。
何大人若是怪罪来,一个「昏愦」的考语,就断送了他的前程。想着他手里了一把冷汗。偷去看何清河。
何清河却不动声,淡淡:「我就是何清河,看仔细了吧。薛霜灵,你供中自述为白莲教匪,可是实言?」
薛霜灵翻了翻睛,「是白莲教,却不是什幺匪。我教红真人乃弥勒佛转世,要将天建成弥勒世界,发大善心,立大宏愿,怎幺是匪?」
何清河毫不动容,用刻板的声音继续问:「本年二月十二日,你到神仙岭杏村酒店,拿取密信,可是有的?」
薛霜灵想也不想,应声:「有!」
「是白孝儒予你的吗?」
「是!」
此言一,白雪莲忿然抬,面无人的刘辨机和一班狱卒都松了气。
薛霜灵笑了笑,朗声:「白孝儒是封神的姜牙转世,从天取了玉帝诏书,死后焚给民女,此事有十殿阎罗作证,绝无虚假!」
刘辨机瞠目结。
衙役班里传来几声偷笑,有人嘀咕:「莫不是失心疯了?」宁远知县面尴尬,跪又要谢罪。何清河却听得十分专注,摆了摆手让知县起,问:「本官问的是那封密信——录有诸省教匪名姓的信件。」
薛霜灵认真说:「是一诏书,白孝儒死后上得天,玉帝颁给了他,诏书封我为伏大帝。」
何清河了,不再追问,又:「你供述中称白雪莲是白莲教同党,白雪莲却称冤枉,如今你们俩就在此,可以当堂对质。」
白雪莲还未开,薛霜灵就不屑地冷笑一声,「白雪莲是九尾浪狐转世,天生的材儿,见个男人就勾引。一的好贱得要死,没事就喜惹人动心,何大人,你扒了她的衣服,狠狠打她一顿板,再拿钢针在她里几,她就安分了。」
白雪莲涨红了脸,咬着牙没有作声,何清河拿帕抹着泪:「我问你们是不是同党。」
「当然是。我是蜘蛛转世,跟姓白的狐狸一样,都是死贱的浪婊。前生我们俩被天兵天将拿住,一块儿破了,然后又被押给地府,给面当了卖递儿的贱货——上辈就认识的,怎幺不是同党?」
刘辨机抢上来:「启禀大人,薛犯狱以来神智渐失,满胡言语!但与白孝儒勾结,与白雪莲同为逆匪等事,似属无疑。」
薛霜灵笑:「刘大爷说的是。请太上老君明鉴。」
刘辨机心里恨得要死,薛霜灵这贱婊,私里答应得好好的,到了堂上却装疯卖傻,摆明了要他们好看。
刘辨机的心一横,该死球朝上,拚个鱼死网破再说,「禀大人,薛犯神智已失,无法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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