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裴羽卿的语气有些生,不过她原本就总是这幅冷冰冰的语气,倒不会显得奇怪。
“可是这样抱着不舒服。”裘亓眉皱了皱,然后仰起冲着裴羽卿一个毫无保留的笑,“夫人把它摘了好不好,我想抱着你睡,它好碍事。”
“我查了,灵族天生寒要多泡多覆,正好我浑得和火炉似的,有我抱着夫人睡,夫人就不容易着凉得病。”
裴羽卿正有此意,她生怕裘亓一个好奇,扯那东西来细瞧,这个关撕破脸,受害多的一方,反而是她,所以还是赶把匕首藏起来的好。
“好,大人稍等。”
裴羽卿站起来,走到梳妆台边,背对裘亓,借用宽大的衣袖遮挡,将匕首藏着放首饰盒中,转过时,就见裘亓已经乖乖躺,在床里侧缩成一团,只一双清澈的眸直勾勾望着她。
裴羽卿将发挽到一侧,放轻了力侧躺,因为背上的玄冰环,她睡觉只能是这个姿势,好在她睡觉规矩,不然夜里不知要疼醒多少次。
“夫人,睡吧。”裘亓手在裴羽卿背上悬空一,想起什么,又忙改了方向落在她腰上,乎乎的手掌贴着那轻轻拍了拍,用哄婴儿一般的语气,“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裴羽卿一怔,很快又放松来,低低应了声,“嗯。”
随后,两人的呼都逐渐放轻,归于平静,贴合在一起的能应到彼此的呼起伏,慢慢的,两个人的起伏节奏归于一致。
从第三者的角度看,二人相互拥抱依靠的画面十分和谐满,但也只有当事人知这一晚上有多难熬。
裘亓掌心贴着裴羽卿的肌,只要她稍有动作,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生怕自己睡着了会被对方一刀送上西天。
而裴羽卿也同样绷着,一方面是因为只有她稍微动一,即便是不可见的小动作,裘亓就像有所察觉似的,先抱怨地嘟囔几句梦话,然后将她圈得更,将她抱得动弹不得。
环在腰上的手臂,源源不断地传着量过来,一阵一阵,仿佛正在逐渐侵麻痹她的神经。
“晚安。”
天刚亮时,裴羽卿才似被惊醒一般睁开,她本是想持一夜无眠,却不想最后听着耳旁轻浅有规律的呼声,就不知不觉被了眠。
她没忘记自己藏在首饰盒里的那把匕首,必须要趁裘亓醒来之前,将东西转移。
“大人。”裴羽卿侧过脸,拍了拍裘亓的脸并小声唤她。
睡梦中的人樱微张,桃一般圆的脸上还压着一块睡来的压痕,她对裴羽卿的动作似乎没有察觉,最多只颤了颤那对纤的睫,连眉不带皱一个。
裴羽卿收回手,用最轻的动作坐起来,到那梳妆台前,找那个首饰盒。
天刚是蒙蒙亮,室光线很暗,她又心急加上不敢灯打草惊蛇,等手伸去指猛地一刺疼,才想起自己昨晚收的急,忘记把刀给上了。
指尖很快跃血,猩红地在冷白的肤,有些过于扎。
裴羽卿忙把手指放嘴中,等到血止住了才堪堪放心,像是终于给这场差半路暴的刺杀计划,画上了句号。
……
裴羽卿着匕首,把它还给殷慈,对方第一件事是拿着匕首放在鼻底嗅了嗅。
“血腥味。”殷慈十分锐,但很快皱着眉抬起看向裴羽卿,“你的。”
“没成功。”
“这不像你。”
裴羽卿淡淡:“事有因,她没想象中好应付。”
“罢了,也是难为你。”殷慈叹气,“这事要是我去办,成功的可能会些,你现在这骨,宰只都费劲。”
裴羽卿原本想驳回去,她不喜被人看弱的觉,但话到嘴边,绕个弯又咽回去了。
“这两晚……累着了吧。”
不知是不是裴羽卿的错觉,她总觉得殷慈看着自己的目光,带了那么怪异同?
“还好。”只是不能睡觉而已,算不上什么。
殷慈谨慎地左右看了一圈,才侧着,将藏在袖里的一递过去,“这是我们专门给你寻的,拿着吧,好好修补修补。”
裴羽卿没接过,伸手撩开遮着东西的白布,里面一盒新鲜的腰,脸瞬间黑了。
看着这件壮补气的东西,她算是知这群人,平时里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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