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裘亓从椅上蹦来,牵起裴羽卿的手,结果拉了一没拉动人。
裴羽卿凝神,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仔细打量面前的人,脸还是那张脸,站在这人边上也依旧能受到她兽元珠那震撼的力量。
只是……裴羽卿垂,目光划过裘亓散的衣襟,她压在桌案上而显得嘟嘟的脸颊,最后顺着淡粉的边落到纸张上那摊可疑的痕迹。
——裘亓在关心她。
裘亓右脸贴着桌,睫垂在脸颊显得模样乖巧,光穿过的发丝泛着柔和的棕,她睡得十分香甜的样,手上还攥着一只笔,好不容易净的手指又染上了脏兮兮的墨,红的樱张合几,似乎在碎碎念些什么。
其次,是大血的问题,不过裴羽卿已经要到了人鱼血,可以以暂时不用考虑止血剂的事。
“唔……”许是打量的目光过于有存在,裘亓有了转醒的痕迹,睁开,看见裴羽卿站在前,她第一反应以为自己还在梦,立刻冲她张开手臂,“人?你怎么还到我梦里来了啊,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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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术练是要练,但目前最先应该理的是玄冰环的事。
“脸上?哪儿?”
她来请裘亓吃饭不是因为担心她饿不饿,而是院里有规矩,为一家之主的裘亓没吃,其他人就不允许开饭,现在已然过了饭,外面的人早饿倒一片,但也没人敢来的,生怕饭没吃上还赔条命去。
裴羽卿,“那就好。”
裴羽卿像是被她慌张的语气逗到,嘴角不着痕迹抬了抬,“大人要是怕疼,我可以轻一些,脸上的脏,你不好看到。”
“吃饭啊。”裘亓睛一亮,她早上来得急,只喝了杯茶,早饿得肚咕咕叫了,“还是夫人心疼我,我正好饿了!”
书房的案桌正对这门,于光照最好的方向,这门一开,外猛烈的正午光闯来,洒在裴羽卿正对面,那趴在桌上的人脸上。
裴羽卿没回话,只。
“等等!”裘亓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脸,“这脸还是想要的,我自己吧!不劳夫人费心.”
“额……就是好的。”
给自己来了一掌,裘亓冲裴羽卿比手势,“ok夫人,我现在已经清醒了。”
裴羽卿微笑,“日上三竿,大人,你该清醒清醒了。”
裴羽卿又提醒,“脸上也有。”
“需要我帮你吗,大人。”
裘亓余光瞄到桌上那摊自己睡觉时的,尴尬地扯过纸,叠一通衣服里藏着,笑一声看向裴羽卿,“夫人你找我什么事啊。”
裘亓拿纸笔开始拟定草稿。
“该用午膳了。”
裘亓没错过裴羽卿语气里凉丝丝恐吓,估计她刚才要是真抱上去,对方能直接被把她手给折了。
裴羽卿站在原地不动,提醒她,“大人,你手上沾了墨。”
给圣女写信的时候,裘亓特意用的繁字,但自己私打草稿她就十分放飞自我,用的简写得还贼潦草。
……
“哦。”裘亓手心,“那我去洗洗。”
午饭前,裴羽卿来书房寻人。
她先是抬手叩了叩门,半晌无人回应,才轻推开门去。
前这浑然天成的憨傻气质,到底是从哪来的?
联想她刚才嘴里说的几个关键词,裴羽卿有了一个在她本人看来十分不切实际的猜测。
灵术》从到尾了个净净,然后把它和自己带来的那本《世界武图鉴》一块摆在书桌最显的位置。
这个想法蹦来之后,裴羽卿没忍住扯动嘴角,一个半真半假的轻笑来,让外人知她在心里给这杀人不眨的上“憨傻”二字,怕是要被质问是否得了疾。
“麻醉……止血……夫人,不疼……”
“哦可是什么意思?”
“嗯……还有……”裘亓对着纸张涂涂改改,折腾了一上午,最后写着写着,竟然就这么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首先,拆环过程免不了之苦,她得先搜寻搜寻,这个世界能够代替麻醉剂的草药。
裴羽卿转合上门,将有些刺的光阻隔在外,随后放轻脚步走到裘亓边上,俯去看被压在她的纸。
好在简和繁还是有些共通之的,裴羽卿眯着分辨了一会儿,也能大概猜裘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