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怔住,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的确,为了防止再次造成令人尴尬的误会,无论是秦景还是楚清音,在这段时间表现来的态度都是在避嫌。纤细如苏婧柔,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突然的回避意味着什么。
“多谢程大哥意,但我已经决定了。”苏婧柔低声。“王爷他……已经知了吧?我不想……令他为难。”
说到最后,她仍是忍不住哽咽起来,瞬间红了眶。程徽见状也是心中难过,当年在漠北的那六个人中,便数苏婧柔年纪最小,大家都把她当妹妹着,见不得她受一苦,尝一酸。但是前这个坎,却必须由她自己跨过去。“到了漠北,好好生活。”他拍了拍女的肩,“记得常写信回来。王爷他……毕竟还是关心着你的。”
”
“苏姑娘!”还没主院,苏婧柔便听见后面有人在唤她。她转过去,便见程徽从屋里追了来。男人走得有些过快了,呼急促起来,开还未声,先是咳嗽了一阵,苍白的面颊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薄红。“你……咳咳……何必要独自上路?西北……咳咳……此去遥远,等到过两年王爷巡视边关,再一同过去……咳咳……也不迟。”
“这是本王应当的,还这般客气什么。”秦景摆手,“待你到了城,也替本王向青蘅他们代为问候。”
“其实楚说得对,之一字是勉不得的。”低拭了拭睛,苏婧柔抬起来,向史一个有些勉的微笑,“这几日我也想了很久。京城虽然繁华,却终究不是我的家,来到这里已是两年有余,可是依旧有许多事令我无所适从,远不如在漠北时来得轻松自在。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只生活在襄王府中,鲜少踏外界,我才会一直都将目光放在王爷上,若是……若是离开一段时间,不再见他的话,或许……或许……我就……可以放了……”
四天后,苏婧柔便在十名王府侍卫的护送,带着
“……不用了。”默然半晌,男人终于说,“我的心意,她从来都懂得。”
苏婧柔有所不知,他与青蘅相识这许多年,几番离散,天各一方,却是从来不曾给对方写过半封书信,寄过半件东西的。不仅如此,就连王府的人受命去城办事,或是都护府派人来京述职,他们也从未向使者问询过对方的近况。不问安好,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个是久患沉疴,遍访名医皆言听天由命;一个是在沙场,不知何时便会革裹尸。对于程徽与沐青蘅来说,生离与死别只是一线之隔,哪怕一刻便听到对方的死讯也不奇怪。故此,只要没有噩耗,知彼此还活着,那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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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程徽怔然,一时间万般思绪齐齐涌上心,只吐了一个字便哽住,神怅惘,再不知能说些什么。
苏婧柔咬了咬,中几分艳羡。“那……我便先回去了。”
“那便多谢王爷了。”苏婧柔屈一礼。
“嗯。”苏婧柔了。顿了顿,却又问,“程大哥呢?可有什么东西或是信,要我带给沐的?”
“一定。”苏婧柔颔首。她抬起来,最后望了秦景一,这才转过去,向着外面步伐很慢、却很定地离开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