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婧妹。他在心中说。我答应过青蘅,也在伯父与苏兄的墓前发过誓,要好好照顾你,可最终却是我伤了你的心。但就算是没有与楚清音灵魂互换的这件事,我也绝不可能娶你为妻。究其原因,也不仅仅是只将你视作妹妹这般简单。
一侯门似海,此生莫嫁帝王家。你还有回的余地,没有必要非得踏这一步。
房间陷了沉默。面对秦景的劝告,苏婧柔没有回答,只是低,无声垂泪。秦景也不再言语,安静地等她绪平静来。
为什么自己会越来越倾向于这个方案,秦景回忆了一,觉得可能是当日从皇来时,秦玉昭说的那些话所致。的确,就算是这次南梁的风波侥幸过了,可以不必和那个公主扯上关系,过后秦煜也很有可能会为他指婚,亲手安一个无法回避的耳目,直接放在他的枕边。他是绝不会任由任何人摆布自己的婚事,将婚姻作为牵制自己的工的,假使皇帝当真如此,那么他也绝对不会盲目服从,双方照旧会爆发冲突,而且多半还是会以自己的失败收场。届时前有虎后有狼,无论是楚清音那边还是自己这边,都将是隐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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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虽是以楚清音的份说的那些话,但倘若换是他自己,面对婧妹,他也只会说一样的言语。今日过后,苏婧柔若能放这段,不再受其所苦,那是最好;若是放不的话,那等自己娶了楚清音过门,将来三个人都住在襄王府中,到时候面对的,恐怕就不仅仅是尴尬的问题了。从苏婧柔的角度来说,她定是会以为自己被楚清音给欺骗背叛了罢。
兄妹的名义同住在襄王府中,倘若最后却成了夫妻……”
苏婧柔在映玉的相送离去了。秦景站在窗前,目送着两人走拈楼的院。直至人影转过回廊看不见了,他这才收回目光,满心烦恼地在屋里兜起了圈。
“听我一句劝,还是尽早……放吧。”
想到这里,秦景突然恍然发觉,自己居然当真开始将“把楚清音娶门”这件事,当一个可行的策略来设想了。
“嗯。”秦景也不知该回答什么,有些愧疚又有些惆怅地应了一声。
自从那一日见面之后,已经有过了十日有余。两人之间的磨
既然有这个可能,那么就必须尽力去规避。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怎么都会造成冲突,那么还不如将楚清音娶来,两边的问题同时解决一劳永逸,将损失降到最小。
“多谢你……楚。”过了半晌,苏婧柔终于拭去泪,抬起来。她的睛有些红,角还有泪光闪烁,但却总归不复先前来时那般仿佛心压着大石一般的状态。“我会……好好想想的。今日多有打扰,我先走了。”
他刚想说“毕竟于礼不合”,恍然间却又想到自己若是娶了楚清音这个侄媳妇,岂不是更加的于礼不合,只得悻悻闭上了嘴。苏婧柔却听懂了,一时间神更加伤心,又低啜泣起来。这秦景也没法了,言又止半天,最终叹了气,语重心地:“这之一字,不是能勉得了的。他若心不在你,就算碍于面不忍推拒,娶你为妻,又能如何?正所谓天涯何无芳草,襄王虽……好,你将来也未必不会遇到比他更加适合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