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在这短短九日之仓促行事,直接从推迟婚约变成“取豪夺”,只怕皇兄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病绝对会在顷刻之间猛烈加重。且不说从亲角度讲,秦景也确实不愿在此时给皇兄雪上加霜,单说真的这么了的话,到时候他上的罪名,恐怕就不仅仅是“横刀夺”这么简单了。
令三人都意想不到的转机现在四日之后。
和煦的微风拂过脸颊,带来草木的芬芳气息。难得的惬意时光,秦景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见有个稍微陌生的声音带着惊喜喊:“阿清!”
后靠在车厢上,襄王烦闷地闭上了双。他仿佛觉得自己陷了一个无法脱的困局,四面都是死路。
面前的年轻妇人看上去二十五六上,生得明艳大方,英气十足,周上都散发着蓬活力,正是楚清音的同母,荥郡王妃,楚汐音。她仔细端详了秦景一番,又伸手去了他的脸,双眉蹙起:“怎么觉得比以前瘦了,瞧这小脸尖的,气也不太好。”旋即又舒展开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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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纳征之礼的事,襄王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自暴自弃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他全权负责此事的顺利行,睁睁地看着一项项准备工作完就绪,而宁氏总算找到了一项可以让她越过“后不得政”的禁令、从旁关注的事,免不得又要给他添堵。唯一能让他松气的,就只剩白天是楚清音代替自己,去忍受太后的刻薄言语这件事了。
自从那一日从皇回来后,他便重新拾起了监国摄政的责任。楚清音虽然是个省心的,在某些事上也有一些不错的见解,但毕竟是个新手,经验不足。就算有程徽从旁辅助,两人能理的政务还是有限,许多事还是要等到他晚上回来后才能决定。于是秦景每晚都要忙到三更半夜才停,只有在趁着换到楚二姑娘的上时,才能在白天偷闲补个觉,缓解一神上的疲惫。
之前采取行动,这个方案大概还有那么一顺利实现的可能。毕竟太妃的人选虽然早已定,但知此事的也仅限于王公贵族,他们为了官爵命自然会闭嘴,不向外胡声张皇族的丑事。可是在礼成之后,楚清音的份就会被昭告天,万民皆知,这时候再手抢人,造成的后果将会是毁灭级的。
脸陷了两团当中的秦景:“……”
这声喊叫得襄王殿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消。从躺椅上支起,他刚刚朝着院门转过去,便看到来人已经朝这边直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搂在了怀中:“你可想煞了!”
这次去皇的结果,很快也被楚清音和程徽分别得知,两人同样一筹莫展。看着日期一近,官署中有关纳征礼的各项准备也在有条不紊地行着,而他们,却似乎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
初已至,万新生。天气晴好,秦景指挥着揽月与临星将楼里的躺椅移到了院,放在新枝条的杨柳树,盖上一条薄毯,闭目小憩。
“嗯?怎么不说话?”怀中的妹妹僵地沉默着,来人有些疑惑,松开手臂弯腰来,与其四目相对。“三年没见,不认识了么?”
秦景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挤一个的笑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