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努力将那张令人不的面孔驱逐脑海，将思绪集中到今晚去面见皇兄的事上去。

但愿那个多闲事的司隶校尉还没来得及搜集到更多信息，秦景如此期望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逝，更夫敲响梆的瞬间，眩如期而至。经过几日的适应期，秦景发现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过程。他慢慢睁开，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穿整齐，连门外的车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是楚姑娘吩咐的。”程徽在一旁，观察着他的脸。

秦景沉默了一瞬，方才语气无起伏地：“走吧。”

车驾一路来到皇，先前已经派人递过消息，自有侍在门迎接。秦景了车，随他步，随问了一句秦煜的近况，不想居然得到了皇帝病又有反复的消息。

待两人来到惠安殿外时，便看到有人与太医，见了他都是一脸诧异，慌忙行礼。秦景双眉打成了结，越过他们驱直，直接走最里面的寝殿。

寝殿一片安静，旁边的紫金香炉里着宁神香，吐着袅袅烟气。天气已经开始渐渐回，可是这里却还着数个火盆，门窗闭，一片闷。怀恩正候在龙榻前，俯用帕细细拭去皇帝上的汗珠，闻声回过来，见到是秦景，微微一怔：“襄王不是说晚些时候再来么？”

“左右都要过来，索提前了一时半刻。”秦景将披风脱，大步走过来，“皇兄的况如何？”

怀恩面戚容：“圣上今日清晨便觉得有些，吃不东西。撑着见了几位大人，中午用过膳后便说要睡一阵，让婢申时再过来伺候。可婢来时，却发现圣上已是昏睡不醒。请了太医来看，说是沉疴难愈，最近劳累得多了些，便又有些旧症复发。”

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目闭，鬓发被冷汗沾，贴在毫无血的脸颊上。被一直盖到了前，透过微微敞开的襟，依稀可见面那饱受病痛折磨、瘦骨嶙峋的躯。秦景凝视着自己的兄，没有声，双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不说话，怀恩也不敢再声，一边继续为秦煜汗，一边偷偷瞄着襄王的脸。直到端着白瓷碗的人走寝殿，才打破了这沉闷的局面：“王爷，公公，药煎好了。”

秦景仿佛恍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声：“本王来吧。”还没等怀恩开，他已走过去，接了那药碗回转床前。

他既然已经如此说，怀恩自然无法阻拦。只得帮着他将秦煜的上垫，之后便无声退。秦景坐在床，一匙一匙凉了苦药，小心地送兄的中。

喂了大约有小半碗，秦煜突然咳了几声，睁开来。他似乎意识还有些恍惚，双无神地盯着秦景看了半晌，才认他是谁。在一瞬间绷，却又很快松懈了来，闭目叹：“……你来了啊。”

“皇兄，先将药喝完吧。”对于皇帝上刹那间爆发又收敛的戒备之意，秦景只当毫无所觉，面不变，将小匙又递上前去，轻声。

秦煜看了他一，低去，张开双。

气氛有些古怪。既带着僵冷与隔阂，其间却又有温与默契在无声动。在一片安静之中，秦煜终于就着弟弟的手，将一整碗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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