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音恍然回神,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没什么。”她掩饰,“总之我了解你的立场了。其实我先前也说过,我同样不愿意与太成婚。但九日后只不过是暂且订这桩婚事吧?离正式结婚还有四年,我们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周密谋划,了万全准备之后再设法退回婚约。我之所以不太赞成现在动手,就是因为仓促之会显得十分突兀,很容易打草惊蛇。要是让人猜到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么你所说的平衡,一定会被在顷刻之间打破。”
“你果然是从异世来的。”秦景挑眉,“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在纳征之前退婚,和在礼成之后毁婚,两者的严重本不可以一概而论。礼成之后你的名字便会被写宗室玉牒,哪怕还没有实质的关系,在名义上你也已是板上钉钉的太妃,是秦曦的结发妻。后来人哪怕是第一个被真正娶东的,也只能继室罢了。”
秦景面微变,撩开纱帘与楚清音对视一,两人都看到了对方中的意外。司隶校尉统领三千中都官徒隶,秘密监察京畿地区,上至王侯重臣、至贩夫走卒,都在他们的窥视之。在楚清音的认知中,这群人可是个堪与明代锦衣卫相提并论的存在。闻冲为什么会不请自来?难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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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楚清音不禁前一黑,觉得前途简直一片灰暗,忍不住对秦景怒:“别忘了你现在才是准太妃,别一副事不关己的吻!”
秦景闻言脸顿时黑了一半,想要发作却又无从反驳,只能忍,压着火气:“而且,推迟婚约这件事,只能从这的角度执行。”他指了指自己,“襄王府是绝对不能手其中的,否则只会平白惹来皇兄的怀疑,将整个事件变得更加麻烦。”
有脚步声,不急不缓,顺着楼梯一步步走了上来,最终在门外停住了。
“怎么了?”见她望着自己愣神,秦景不禁皱眉。
她第一次如此刻地意识到,自己这几日来就算再如何小心刻意,所能模仿的也只不过是肤浅的表象,只是一个质量的赝品。面前的这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北周摄政王,无可替代。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那位远在漠北的傲主帅俯首,让数十万虎狼之师效死,让京师百姓敬,让苏婧柔倾心,让程徽追随。
“我不妨说得极端些,只要纳征礼一过,你便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楚敬宗在你上也押了很大的宝,就算你要寻死,他都要等着你被抬东了再咽气。”
若是程徽回来,此时定是早已开。楚清音看了复又带上帷帽的秦景,提声音开问:“可是京兆府的人?”
门外响起一个男人低沉平板、毫无腔调起伏的声音:“卑职闻冲,请见襄王。”
司隶校尉闻冲!
“是祸躲不过,让他来。”秦景低声,
白天的时候你才是楚二姑娘,所以说关键不还是在你那边嘛。楚清音腹诽了一句,正要问他如何打算,忽然看到秦景神警惕起来:“噤声!”说着指了指门。
觉,仿佛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再度调换了,又仿佛已经脱离了错相的扰,可以直接碰到对方的灵魂。
不是自己人的话,那也只可能是前来捉贼的京兆府差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