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心疼儿,拧不过老娘和妻,秦景可没有这个顾虑。他走上任后不久,便寻个由狠狠打了那两人一通,此后只要秦曦犯一小错,他便将这两人重重责罚。秦曦敢绝一天,他就要他们不吃不喝十天;秦曦敢不睡一晚,他就要他们半个月都别想合。如此一来,那两人为了不受苦,也只得少在太面前些馊招。
秦曦虽聪明机灵,但毕竟尚且年少,心未定,意志不,又一直生活在极度优渥的环境之,所以很容易受外所诱。他边有几个宦侍与属官,只会溜须拍,曲意逢迎,尽将他向玩丧志的歪路上带。秦煜曾罚过那几人一次,将他们远远调离,甚至死了其中一个小太监,但秦曦竟是因此又哭又闹,甚至赌气绝。
这状况,一直持续到秦景接了太的教导职责为止。
秦煜一来是心疼这唯一的儿,二来也禁不住太后与皇后的双面夹击,因此只得又将那剩的两人调了回去。秦曦这才兴了,不过几日便故态复萌,好在总算比先前收敛了些。秦煜实在没力对他时刻严加束,只得睁一只闭一只,由他去了。
成了为帝王传宗接代的责任,之后便是谁都不碰了。顾忌着皇帝孱弱,因此从太后到满朝大臣,谁也不敢谏议开枝散叶之事,所以至今秦曦仍是秦煜的唯一后代。
寻常人家的一独苗,尚且要被一家老小捧在手心上呵护着;秦曦为储君,那更是皇后与太后的心尖,命。两人对他无原则溺,几乎是予取予求,至于人们,那更是将这小祖宗在上地供着,不敢有半违逆。若不是秦煜在政事与生病的双重压迫之,偶尔还能零星时间对他训导监督,只怕这孩早就被到了天上去。
“前天是青龙节,京中举行了盛大的庙会,余氛至今尚存。”程徽说,“太最喜这等闹玩乐的场合,去年上元节便溜去过一次,宵禁方归。王爷那次大为光火,不但重罚了一从犯,还打了他四十手心。这次大概是觉得王爷正忙着养伤无暇他,所以就再次偷偷跑了来。”
楚清音和程徽趴在窗檐上,只两双睛盯着街。秦曦依旧站在小摊前面,从两人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写满了兴奋的侧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糖人的大爷。他旁跟着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神张警惕地四瞄着,楚清音认那是太的贴侍汤圆。
宁氏与王氏谴责他手段酷烈不近人,秦景只当耳旁风。左右没有直接责罚到太上,再加上皇帝在这件事上对弟弟双手赞成,久而久之两个女人也只得闭不谈。凭借着这样简单暴的手段,襄王殿在东立了绝对的震慑力与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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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对这位皇叔格外敬畏,但同时也十分崇拜。他那父皇是个病秧,面白如雪,消瘦不胜衣,居里,步辇移;襄王却是悍英武,龙行虎步,刀戟骑样样通。自从秦景回京后,也一同接手了太的骑课程,偶尔还给他讲一些在战场上与铁勒人厮杀的故事。少年人总是幻想着金戈铁、驰骋疆场的,哪怕秦曦贵为东之主也不例外,因此久经战阵、立赫赫功勋的襄王,在他中就成了天立地的大英雄。
“有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娘,还真是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