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在葬岗，虽然朕已令搜寻证据，但八成是要无功而返了。”

他说着，以锦帕掩咳了几声，这才续：“今日廷议，探讨的便是该不该就此事质问南梁。朝臣们众说纷纭，各执己见，到散朝时也没能说个所以然来。不过，朕的心里倒是已隐隐有了决断。”

“皇兄的意思是……将这桩案压，到此为止？”楚清音试探地问。

“四年前，你亲自与孟煦打过，应知此人狡猾谨慎，就算当真策划了这场谋，也断然不会给自己留把柄。”秦煜无奈，“仅凭秦庶人的片面之词便去怀疑他牵涉其中，而破坏掉来之不易的盟约与贸易，朕……着实有些舍不得。”

楚清音闻言了然。南梁与北周分踞半江山，无不想独吞天，却又忌惮着对方与己相当的实力，不敢轻易打破这脆弱的平衡。五年前南梁太孟煦登基为帝，次年便向北周派使臣请求缔结盟约，互通有无。当时秦景已经回京摄政，便亲自走了一趟边境的会川县，与为表诚意亲自赴约的孟煦签了友好协议。也是从这以后，两国之间过去时有爆发的小才渐渐消弭，贸易通则逐步建立，如今已小有规模。

在国家利益面前，哪怕秦景贵为摄政王，也不得不让步。楚清音敢说，就算拿到确切的证据，甚至就算襄王真的死了，北周君臣多半也会咽这个哑亏，只当不知。这并非是懦弱怕事，只是不能在好万全准备之前擅自挑起战争。

理谁都懂，可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理智与并存。事摊到自己上，哪怕知是这个理，心中也会难免有些疙瘩。但是站在这个立场上，无论是秦景本人，还是替他的楚清音，可以的反应也只有一个。

“皇兄所言甚是。秦庶人素来心不一，其言不可尽信。说不定，这正是他的挑拨离间之计。”楚清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和表显得诚恳，“为了捕风捉影之词便去破坏盟约，实为不智。”

“六弟果然明大义。”这反应显然过关了，秦煜赞许颔首。“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南梁的动向还是要及时掌握。正好荥郡王二月初便要来京师朝见，趁此机会也可对他仔细叮嘱一番。”又对楚清音笑了笑，“朕知你们两个素来不太对盘，然而大事当前，还要放成见才是。”

荥郡王……楚清音脑海中应声浮现一张脸来。此人名叫秦玉昭，与他们哥俩是同一个祖父，算起来还是秦景的堂兄。两人的集其实不多，除了当初在会川的那一个月之外，也就只是每年郡王携家眷回京时，才会见上一面。可世上就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明明和你没什么矛盾，自也没什么不可饶恕的缺，但你就是看他不顺。很不凑巧，秦景和秦玉昭就是属于这关系，秦景觉得秦玉昭是假学，而秦玉昭则觉得秦景在边关沾染了一野习气，毫无皇室风度可言。

但这并不是楚清音关注的重，她总觉得秦玉昭和自己还有另外一条联系，然而遍寻秦景的记忆，却始终不明所以。无意间将记忆切换到了楚二姑娘那边，她顿时恍然大悟——原主的同母楚汐音，不就是荥郡王的正妃？

大在除夕时曾寄回家书，说自己会在二月初和夫君一起回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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