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父亲也听到了。”楚清音看向楚敬宗,“我当不当得太妃,是圣上与襄王才能决定的。四妹如此说话,若是让有心人听见,岂不成了弹劾父亲的把柄?”
楚清音这么说,借题发挥的成分有多少,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若是放在往常,楚敬宗可能也就打个哈哈,糊过去便罢,断不会放在心上。可今日碰巧,他先前已被秦景的那句话说得疑神疑鬼,甚至开始担忧府有摄政王的线,听见楚沅音如此讲,不免就有些心惊。
如果说他此前还是在佯装愤怒给楚清音看,现在就是实打实的发火了。当便冷声:“沅儿,随为父到后园去!”
“不!”听父亲是铁了心要罚自己,楚沅音吓得脸都白了,跌坐到地上,再次放声哭喊起来。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沅儿,莫要再哭闹,惹你爹爹生气。”
楚沅音的哭声立止。庄氏步屋,先将女儿扶起,替她拭去泪,将其搂在怀中。这才抬起来,向楚敬宗温声语地:“相爷,妾有话要说。”
“夫人请讲。”楚敬宗对自己的正妻还是很尊重的,压怒火说。
庄氏看了怀中的女儿,:“说起来也是我这个母亲的不对,一味地着沅儿,才让她养成如今这副。女不教母之过,若是真的要惩罚沅儿,就请让我替她受过吧。”
她这话虽是向楚敬宗说的,到了末尾,却毫不避讳地看向了楚清音。
楚清音在心中啧了一声。庄氏走的一步好棋,要是她真的敢狠心让继母去池塘,那么之后这件事一定会在短时间被添油加醋地传遍京师,到时候自己的名声也就臭了。
总归这些人都是一个阵线的,自己虽然有所倚仗,却也不好将事得太绝。楚清音站直了,不温不火地:“既然母亲替四妹求,我若再斤斤计较,岂不倒成了不懂事的那个?但跪祠堂与致歉可是万万不能省的,这也是为了四妹好,让她收束心,往后慎言慎行。需知一了相府大门,旁人可不会这般包容她。”
庄氏展颜一笑:“就知二姑娘是个明理的。”又看向楚敬宗,“相爷,依您看呢?”
楚敬宗咳一声:“既然清儿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摆摆手,“你将沅儿带回去,好好教。”
“是。”庄氏一屈,带着搭搭的楚沅音离开。楚敬宗看向楚清音,神||言又止,终究也只是重重叹了一声,拂袖而去。
楚清音目送着他们陆续离去。直到脚步声渐渐听不见了,她突然毫无预兆地一歪,倒在床上。
“姑娘!”映玉和冯妈惊慌地围了上来。
这楚二姑娘的质真是差到可以,只站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觉得骨像是要散了架一样。楚清音扫了床边的两人,一个虽然脑和嘴笨,却也憨直得有几分可;另一个嘛,见风使舵、油嘴,迟早要栽跟。但她此时也没了再和两人说话的力,只是疲倦地摆摆手:“我乏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这终于清静了。见着边没人,楚清音不用再顾忌什么,一拱一拱,毫无形象地蹭了被窝里。躺好了,她舒服地气,这才终于有时间将这个新局面细细梳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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