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说便是。”秦景平静地看着他,嘴角有些嘲讽地轻挑,“反正就算你不说,本王也能猜中七八分。”
程徽哂然:“容成殿倒是无甚动静,但永宁那边……”他顿了一顿,“太后听说王爷事,面上毫无哀戚神,私依旧与亲近人言笑晏晏。皇帝去永宁问安,恰巧听见有两个侍在议论此事,当即然大怒,将那二人死。后来圣上与太后发生了争执,离开时脸依旧沉着。”
至于这争执的容,程徽没有讲。不知是本来线人就没听到,还是他自觉那些话太过伤人,还是不要转述的好。秦景听罢却没多么消极的反应,只是轻呵了一声:“母后不是一向如此么?算不得什么稀罕事。本王已不是小孩了,犯不着为了她的反应伤神。”
他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只不过将真实想法掩饰了起来,程徽并不知。宁太后与襄王不和早已是朝野尽知,而作为当事人的秦景,却绝少提及有关自己生母亲的任何事,程徽平日也只能从边边角角窥见一斑。这话题并不令人愉快,史正犹豫着要如何将谈话接续去,忽然听见外面有侍卫禀报:“禀史,楚相来访,车驾正停在王府门外,请求拜见王爷。可是要回绝他?”
这么晚了还要过来,莫非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程徽心微惊,刚要开,却听秦景扬声:“请丞相府,直接来此叙话吧!”
“……是!”那侍卫显然没想到秦景竟是醒着的,愣了一瞬,随即便大声应,快步走开了。
程徽看向秦景,却见后者竟是嘴角噙笑,神古怪,似乎是有兴奋,又有……幸灾乐祸?
“王爷?”他疑惑地声。
“征明,快,将本王的衣衫拿来。”秦景却不替他解惑,有些迫不及待地招招手,“今日这楚老儿,本王是见定了。”
楚敬宗被侍卫引着一路穿过了大半个王府,来到主院。一门,便嗅到屋里淡淡的血腥气与药的味。抬飞快一扫,摄政王只穿了中衣,披着外衫坐在床上,虽然气不佳,神却比想象中要好上许多;程徽在一旁,垂手侍立。他收回视线,行礼:“臣楚敬宗,拜见襄王。”
“丞相多礼了。征明,为楚相看座。”秦景颔首,“贵客登门,本王却仪容不整,还请楚相切莫见怪。”
一旁程徽已拿来一方矮凳,楚敬宗称谢后坐,闻言却又连忙起,拱手:“襄王言重。臣于晚间冒昧打扰襄王歇息,是臣礼数不周才是。”
“行了,这些寒暄话也不必多说了。”秦景一摆手,“不知楚相有何要事?”
“朝中一切安好,今日臣来,只是代诸位同僚探询襄王况,并无他事。请襄王安心养伤,我等定当尽心竭力,辅佐圣上,静待襄王回归。”
“楚相与各位大臣的心意,本王领受了。”秦景和颜悦,“待本王伤势痊愈,定于王府设宴,邀请诸位前来,一表谢意。”
楚敬宗连称不敢,又代了几句朝中近况,便要起告辞。秦景也不留他,只是在丞相即将转门之际,突然来了一句:“十五日后便是太与令的纳征之礼,届时本王虽然大概无法完全康复,却也是一定要席的。”
楚敬宗的后背一僵,缓缓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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