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是在帮谁遮掩脱罪,明人都看得来。“那楚沅音呢?”他也懒得兜圈,直截了当地问,“当日亲手推我落的可不是珠凝和明翠,她这个正主不会事不关己,挂起了吧!”
竟是连“四妹妹”都不叫了吗?冯妈心中打鼓,却也只得实话实说:“相爷说,四姑娘她年纪尚幼,又受了人挑拨,这才一时失去理智,错事。如今四姑娘已被勒令禁足反省,这几日来一直待在聆雪阁中,不曾来半步……”
“哼!”她话还没说完,秦景已重重哼了一声,手中的空茶盏扔去砸在映玉前。虽是落在绒毯上不曾摔坏,却也吓得这还伏在地上噎的丫鬟立刻收声。“都快许人家了,还说哪门的年纪尚幼!哪怕只是禁足反省,也该拿些诚意来,去祠堂跪上个几天几夜!在她那院里好吃好喝地供着,算什么‘反省’!”
这话您去和相爷说啊,冲着我们发火算怎么个事儿?冯妈心中叫屈,面上却是半也不敢反驳的,只得唯唯诺诺地称是。却见那坐在床上的二姑娘转过脸来,虽然依旧病容难掩,眸中却似是有熠熠神光,顾盼凛然,令见者为其所慑,不敢轻撄其锋。
只听她朗朗开:“都听好了。我楚清音虽遭此一难,却也因祸得福,清醒了许多,断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忍气吞声,浑噩度日。楚沅音若以为这次我仍会善罢甘休,往后继续任她搓扁圆,那就大错特错了。”
“至于你们两个,过往之事我可以暂不追究,但要是还像往日那般怠惰轻慢,甚至珠凝一样欺瞒妨害的勾当,就别怪我到时候新帐旧账一齐清算。”秦景说着,顿了顿,话锋又是一转,“自然,倘若忠心耿耿,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将来……嫁东,总是要带几个人过去的。”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他自己直犯恶心,但映玉和冯妈听在耳中却是睛一亮。相府在寻常人看来已是不可攀,但和东比起来,还不也是立就矮了一?映玉是个脑简单的,当即表态:“婢今后定会尽心尽力侍候姑娘,绝不敢生二心!”
冯妈却多个心。这二姑娘的饼画得确实够大,但她虽为准太妃,在这府中却一向是谁都能一把。态度气起来了固然不错,可也要有与之相的实力,空白牙的漂亮话谁都会说,能不能兑现才是正经。
她刚生了这番念,就看到女转过来,似笑非笑地:“你不信?”也不等冯妈辩解,便扬手制止了她的开,“若是不信,现在便去告诉夫人,说我醒了。只要她是个明白人,就一定会派人给父亲递消息。等父亲来了,一切自有分晓。”
府里的人过来时,楚敬宗正在和右相郑之栋商议要不要去襄王府拜见摄政王,探询伤的同时,也顺带着汇报一几日来的朝中状况。听说二女儿醒了,他立刻抛手中的事,告罪一声便急匆匆回了相府。
楚敬宗今年四十有五,不惑之年便坐上了丞相的位置,也算是“年轻”有为。他曾娶过两任正妻,元赵氏在生二女儿时血崩而死,一年后又纳了庄氏为续弦,便是如今的左相夫人。曾经赵氏在世时怀的两胎都是女儿,楚敬宗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直到庄氏为他生了儿,这才圆满了他的遗憾。
府中二男四女六个孩当中,楚敬宗最看重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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