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已将其同党尽数抓获。圣上旨,将秦庶人枭首弃市,五日后于麟德门外行刑。”
他说话时总是一副有气无力的腔调,语速也放得很慢,时不时还要停来咳嗽两声,但其余人面上却毫无不耐之。陈横抱拳:“属领命,这就吩咐去!”说罢便带着侍卫们大步星地走了。
于是程徽得门来,便看到床上的男人睁着睛,直勾勾看着帐神。亲见证秦景转危为安,他松了气,几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来。咳嗽两声,调侃:“王爷可是还认得在?”
“哼……倒便宜了他。”楚清音这句话说的是真心实意。要不是这货把秦景
此人正是秦景的心腹,襄王府史,程徽程征明。
秦景是个工作狂,程徽是了解他秉的,所以也没再嘘寒问。楚清音没有睁,问:“秦怀呢?”
此时的楚清音正在最后的复习。秦景在军营多年,日常起居都是亲力亲为,绝少假手他人,故此并没有什么贴小厮。在这王府中和他接相对多的仅有三人,苏婧柔,陈横,以及程徽。
程徽又看向苏婧柔,微笑:“苏姑娘也请先回仙翎阁吧,王爷那边……咳咳……有在去盯着,再找不到您,萍儿可是又要来向在要人了。您对王爷的记挂,在自然会如实转达的。”
另一个声音响起,泠泠如环佩相击,十分好听,只可惜气息短浅急促,透着三分虚弱。苏婧柔与陈横齐齐循声看去,见到来人,立刻恭敬行礼:“程大哥(程史)。”
苏婧柔好办,虽说是襄王的小粉丝,但两人毕竟男女有别,留有一份距离,不大容易破绽;陈横也还好,大大咧咧的豪汉,不会对一些细节太过究,糊起来也方便。最难搞定的就是那位程史,这位早年是寄养在宁老将军膝的忠烈遗孤,和原主有十来年的过命,说两人是穿一条大的都不为过。况且在秦景的记忆当中,程徽原本就是个“心较比多一窍”的明人,想要逃过他的法,可没那么容易。
说曹曹到,怕什么来什么!楚清音猛地晃神,在心中喊了声糟糕。这时候再想假寐已经来不及了,她十分自然地闭上,仿照着记忆中秦景的语气淡淡开:“你这药罐就算化成了灰,本王也依旧认得。”
“如此便好。”程徽莞尔,也不见外,直接拖了个矮凳过来,在床前坐。“王爷昏迷的这几日,京师可是成一锅粥了。”
一袭青衫的年轻男人袖着手站在廊拐角。天气已开始慢慢回,他肩上却还披着件厚重的大氅。形挑瘦削,眉目清朗如画,脸却是雪白,双的血极淡,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多谢苏姑娘关心,在是老病了,不妨事。”
“咳咳……去找宋太医吧,王爷那边要。”程徽摆摆手,让先前得了陈横指令的侍卫先走一步。“陈统领,烦劳你派人去皇递个话,将喜讯告知圣上与太后,还有外朝的诸位大臣们。王爷在京师百姓当中声望甚隆,也准备十来个人,等圣上……咳咳……那边谕旨一,便尽快将消息传播去,以安民心。”
苏婧柔面上一红,:“那就有劳程大哥了。”说着又眷恋不舍地朝主院里面看了一,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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