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面孔,但在脑海中细细过了一遍,仍然不得要领。他随意翻了翻首饰匣,还真找到一方绣帕,板板正正地折叠起来,垫在匣底上。秦景将那帕展开,在右角看到三个娟秀的小字:楚清音。
疑问豁然而解,真相好似晴天霹雳,直直劈在了秦景上——居然是她!
楚清音何许人也?她是左相府嫡的二姑娘,未来的太妃——三年前,正是由秦景亲自牵线媒,定的这桩婚事。
堂堂襄王,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回来后却成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当年选定的准侄媳妇。还不等秦景消化掉这无比糟心的事实,突然到一阵针扎般的痛。属于楚清音本尊的那些记忆原本只残留浅淡模糊的印象,可随着份的确认却瞬间全清晰起来,一脑地倒脑海之中。他顿时失去了力气,从凳上跌来倒在地,袖边勾住首饰盒的一角,那些金银珍珠的小东西便哗啦啦洒了一桌。
或许是这回动静大了些,终于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来到门外。来人也不询问,就这样大喇喇地推开了房门,看到秦景蜷曲着,一冷汗地倒在地上,登时声惊叫起来:“二姑娘!您怎么起来了?赵郎中可说了,要您在床上多躺几日,把的寒气都排来才好!您这金枝玉叶的,要是再个什么岔错,我们这些人的怎么担待得起呀!”
秦景听她便是那个声音尖细、喋喋不休的丫鬟,也记起了此人名叫映玉,是楚清音的贴婢女。映玉此时已来到近前,伸手扯着他的手臂要拉他起来。秦景的太正突突着疼,心也败坏到了极,被她这么一拽更是火冒三丈,低声呵斥:“平日你便是这么手脚的?!”
这句话若由他自己的说,定是绽雷,威势凛然,足以吓破人胆;但换了这弱不禁风的楚二姑娘,听上去倒像是嗔了。不过楚清音是相府了名的好脾气、温吞包,从前别说爆了,就连大小声都不曾有过,向来对谁都是轻声慢语的。话里透这般势的意思,还是一次。
映玉挨了这么一骂,怔愣之余也有些讪讪,松开手退后几步,不不愿地了声:“婢知错了。”
秦景用手撑着地,费力地支起来,却发现两条依旧是的,使不上半劲儿。无奈,只得又对映玉发令:“还不快扶本……扶我去床上!”
映玉嘀咕了声“这不是还要人帮忙么”,第二次走过来搀起他,不过总算知放柔了力。秦景将那抱怨听在耳中,一时也懒得计较,歪在她上走几步,总算回到了床上。又:“给我沏杯茶来。”
映玉:“茶壶与杯在外厢。”
秦景一瞪过去:“那还不快去取,是等我亲自拿吗?”
映玉一脸勉地去了。秦景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修养,抱了一床净被盖住,靠在床坐着。趁这个空当,正好理一理这些陌生而纷的记忆。
难怪他会觉得寒凉,原来这发生在楚清音上的意外,当真是事有因。秦景目光冷了来,明知对方是准太妃,还敢用如此低端的手段害人,真是个了不得的妹妹。原本他以为楚敬宗府里的家教不错,没想到却是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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