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唇齿分开时，她几乎脱力。

&esp;&esp;片刻后，她无声地点了点头。

&esp;&esp;“这……这不是——”又尔瞳孔骤缩，话未完，呼吸已被裴璟下一记亲吻截断。

&esp;&esp;她的确是很依赖哥哥的。

&esp;&esp;发不出力了。

&esp;&esp;先是唇瓣轻压，再往里探。

&esp;&esp;她这种没什么能力的，在别人口中总是以“窝囊”二字存在的狐狸，一直以来呢，都只知道一件事——听话、顺从、从而好好活下去。

&esp;&esp;“现在呢，尔尔还记不记得？”

&esp;&esp;又尔被亲得眉心微蹙，胸口起伏急促。

&esp;&esp;于是，清醒着的又尔迟疑了好久，才像泄了气般，极轻极慢地，挤出一声：“……喜欢。”

&esp;&esp;那处二人相贴的衣物布料上有一大圈清晰的水渍，黏湿、温热，几乎贴肉。

&esp;&esp;看不清前方，也不知身处何处的小狐狸，只能凭着心跳与本能，向着那一点温暖的地方靠近。

&esp;&esp;湿热的喘息缠绕在两人之间。

&esp;&esp;“尔尔。”

&esp;&esp;况且，在这个乱世里，哥哥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esp;&esp;若是把他推开，那她该如何是好？

&esp;&esp;“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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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话音一落，裴璟掌心下滑，覆到小腹。

&esp;&esp;舌与舌缠住的一瞬，一股晕眩的麻意在脊骨炸开，又尔的指尖颤着，抓在裴璟肩上。

&esp;&esp;这回，裴璟几乎不留缝隙地攫住又尔的唇，舌尖探入，撬开犹疑的唇瓣。

&esp;&esp;嗓子干涩，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口，既想说，又怕说出口。

&esp;&esp;裴璟按上去的力度极小，却足以让又尔后腰发软。

&esp;&esp;小狐狸被迫迎上那股潮热，舌被含住，轻轻缠弄，如同一团丝线缠住退路，软得几乎要溶化。

&esp;&esp;“这里好湿，尔尔也喜欢？”

&esp;&esp;好像，也并没有很抵触哥哥的亲吻。

&esp;&esp;不等辩解，裴璟的吻便覆了下来。

&esp;&esp;但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哥哥的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esp;&esp;裴璟浅尝片刻便退开半分。

&esp;&esp;那双眼惊惶与无措交缠，像是不明白方才那一切究竟是什么，又仿佛真的从那片热度中尝到了某种她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esp;&esp;他笑得极轻，“光点头可不作数。”

&esp;&esp;又尔微微仰头，唇因湿意泛红，眼神怔怔地望着他。

&esp;&esp;他在她口中轻吮，似嗜甜，又似索偿。

&esp;&esp;哥哥亲她的时候，她明明有那么一瞬，想推开。

&esp;&esp;一句呢喃，像钩子，勾着又尔的理智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esp;&esp;偏偏，裴璟的手又覆上了小腹处的湿润。

&esp;&esp;又尔垂下眼，睫毛低垂如羽，遮住了那双被亲得眼尾发红的眼。

&esp;&esp;她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