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啧了一声，回头，

宫野明美慌忙地从电梯里匆匆走出。

“第二，科涅克假死四年，被波本发现，你觉得波本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做戏做全套，毕竟你还和琴酒有联系。否则朗姆还没怀疑我，琴酒反而先怀疑了。”

很合理，本来气势汹汹的松田阵平一时没找到反驳的理由，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顺着降谷零的话继续问：

若高中生的年轻容貌越来越不成正比。

虽然戴着帽子，鬓角的头发却有些微微翘起。手上拎着精致的浅粉色手提包，包口的拉链却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段眼线笔。

“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但是我姐姐现在在任务中，如果因为你的原因任务失败了，那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报复。”

“第三，波本在组织里行踪神秘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就算是朗姆也不可能时刻查到我的位置，而且查不到，也不会觉得奇怪。”

那双紫灰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他，一如几年前在那间修理店的二楼。

然后，她的手猛地顿住。

“我报复什

“还要我请你下来？”

松田阵平和他只对视了短暂的半秒，又看了看他手里那朴素的钥匙圈和上面挂着的几把钥匙，垮着脸拿过钥匙直接转身下车。

“那第一呢？”

“雪莉，你什么意思？”被吵醒的琴酒不耐烦地接起电话，“你应该清楚，宫野明美是自愿接下组织的任务。”

女孩的声音冷淡而微带隐怒，

“那也不是你一天24小时监视她的理由。”

明明果敢而精干，理智而沉稳；明明对警察守则倒背如流，经历过公安的培训；明明一眼就能看见最优解……但也会为了朋友，选择那条更复杂更崎岖的路。

她一直走到公交站前才发现这件事情，蹙着眉把眼线笔塞回去，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化妆镜和一只口红，对淡色的唇细细描抹。

直到某一日的凌晨，出门的人变成了两个。

降谷零一句话击沉了他。

“妹妹……”

在松田阵平的沉默中，白色的马自达重新启动，越过夜色，拐向安静的居民区，最终停在米花町一丁目比较偏僻的某幢一户建前。

等他打开院子大门了，降谷零都没从车上下来。

“我也可以不上去，只要你告诉我，我上船对你真的有影响。”

也像是久远的时间里，那个总是过于严肃过于固执，又极其重视朋友的警校第一。

“如果我在这里让你不自在，我可以走。”

“第一，我担心你，不放心你单独住。”

他率先走了进去，身后敞开的门在昏暗的月光中缓缓合上。

但金发青年却没有立刻下车，而是从储物格拿出一串钥匙，摊开手送到他面前，

又过了几个小时，熹微的晨光落在某栋公寓楼的电梯上。

信号灯转红的时候，降谷零停下车, 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袖子。即使是乐高小人的形象，居然都让松田阵平看出了一点独属于波本的阴冷和高深莫测，

五分钟之后，接电话的人在研究所里重重的按下一串号码。

她啪地一下合上化妆镜，抿着唇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化妆镜反射的画面中，一个黑衣男人鬼鬼祟祟地藏在角落里，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日月几次轮转，都始终只有金发青年一人隐蔽地往来进出，而独栋房屋的窗帘总是拉着，牢牢地挡住了一切窥探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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