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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发疯的心怎么都压制不住。可是,姜岁还在发烧,他得守着她,他不想她醒来时自己不在边。所以,只能短暂寄希望于尼古丁。想杀人,想要那些欺负她的人都付代价。这个小姑娘,他都舍不得伤她分毫,看到她落泪,都会心的小姑娘,竟然会被人欺负到这程度。真的,很想。苦涩的烟被压肺里,他了额角,起回到病房。姜岁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发烧时的梦,大多诡异而迷。带着令人的恶心,穿透整个梦境。可是在漆黑扭曲的丛林中,姜岁却还是找寻到了那抹温。那是她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她们家条件不好,上不起那些昂贵的幼儿园,只能上一个民办的私人幼儿园。那个时候理还不规范,上面对幼儿园查得并不严格。他们幼儿园吃饭都需要自己带碗和勺。当时班上的同学大多都是父母心准备的饭盒。粉的,蓝的,勺上也有可的小动。而她的,就只是一个陈旧而简单的陶瓷碗,上面有几个朴素的蓝纹,再加一双木筷也就是了。那时候她小,不懂事,看到别人的碗都很好看,便也哭着闹着要。那时候这些里胡哨的东西还很贵,爷爷当即就有些为难。可是姜岁那会儿完全听不去,就是要。爷爷没有办法,只能更加努力地捡瓶,卖废品。每日早晚归,累得自己直不起腰,最终是成功给姜岁买回一个漂亮的饭盒。他乐呵呵地将饭盒递给姜岁,笑:“我们囡囡说得对,别人有的,我家小宝也要有!”还有她十四岁生日那天。爷爷端了碗寿面,神秘兮兮地让她打开陶瓷碗上盖住的另一个碗。姜岁不明就里,一打开,就看见三四块全瘦的漂浮在面上,随着面条的气,散发诱人的香气。那时候的很贵,姜岁彼时已经很懂事了,知爷爷很辛苦,养大自己不容易,所以从来不奢求任何东西。但是看到的那一瞬间,还是觉得惊喜。她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几块,又转去看爷爷,兴奋地问:“爷爷,这真的是给我的吗?”爷爷还是笑眯眯的样,:“当然呀。爷爷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不能让我们囡囡过上好日,但是,囡囡大了,总要吃好吃的。”姜岁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爷爷说这番话时的表。他脸上的皱纹随着表一动一动,珠滴溜溜的转,合着他的语气,活像个老顽童。就是这样的老顽童,把她平平安安地养了这么大,把自己所有的都给了她。让她虽然没有丰裕的质条件,心灵却从不觉漂泊。那是她最的爷爷,可是现在,她没有爷爷了。姜岁是哭着醒来的。醒来时,烧已退,照例满脸泪。挣扎着起来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他的背,将她拉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里。姜岁在泪朦胧中看到,雁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