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察的呼轻轻一窒,而后垂眸去瞧她的神。——“嫉妒”?这个词似乎与顾双习毫不沾边。她待在他边,向来平静镇定、堪称逆来顺受,如泥人般全无脾气。即便偶尔被他折腾得狠了,会同他摆摆脸,但她实在是……太过懂事。不消几小时,只需他哄一哄,她便顺着台阶了,从不冷落他太久,妙而又狡猾地把控着尺度。他知,在他边的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边察不在乎其他人,但他希望顾双习可以更加无法无天、更加任妄为一些。孩童虽有“不通人事”作为挡箭牌,可过分蛮横跋扈,仍可能招来旁人的厌恶;若把不讲理的主人公换作成年人,旁人的厌恶将会更甚。毕竟在大众认知中,人的商与世能力,应当随着年龄而一并增。没人喜不讲礼貌、亦不听理的往对象,面对这人,除去“讨厌”,似乎再无其它选项。如果顾双习是一个足够横行霸的女人,仗着边察的偏,理不直气也壮,在府邸里兴风作浪、作威作福……那么边察会作上观,冷瞧她上窜,等到耗尽她的利用价值,他便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不懂事、不听话的工,一旦不再有用,自然会被主人抛弃。他的耐心本就有限,不可能浪费在这人上。可偏偏,顾双习太懂事、太听话了。她从一开始就明白,她必须依附边察、归顺边察,方能在这座府邸里存活去。于是她迎合他的喜好、完成他的任务,合他的一次次表演,附带着无底般的需求。边察既满意于她的乖巧,却又总会在将她抱的同时,察觉到异常的空旷。仿佛此刻躺在他怀抱里的,只是一貌似巧的空壳,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皆非她的真实意愿,尽是粉饰与假扮,全为了讨他心。而他一向贪得无厌、壑难填,占了她的躯与自由犹不满足,得寸尺,想要她的那颗恋心,以及最重要的真。所以当她在极少数的时候,暴她的本、展现对他的厌恶与抗拒时,边察既觉得新奇,又觉得痛苦:如果她的真,即意味着伤害他、拒绝他,那他也宁愿她将这把刀向他。他自负又自大,确信她太柔弱无力,即便手握尖刀,也无法取他命。假如刺他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那他愿她的气筒:反正她愤怒过、悲伤过、泪过、发过,这些剧跌宕起伏以后,顾双习仍要留在边察边。即使她打心里地讨厌他,可她还是要继续躺在他,被他翻来覆去地摧折。而这样的顾双习,竟在此时对边察说——她也会到“嫉妒”。她嫉妒他此前的往对象,嫉妒沾在他上的“别人的气息”。边察观察着她的表,猜到她又在说假话、说谎话,但他又的确为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到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