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陆知轻。你知那天早上风哥怎么跟我们说的吗,他说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肯定是要给他准备惊喜。风哥从来没这么开心过,还说要请我们喝酒……”张辰浩的声音越来越弱,显然他已经哽咽。陆知轻的心被揪了起来,疼得他快死了。因为他好像知了答案,痛苦地希望这一刻张辰浩能闭嘴。“那天是他的生日……是风哥的生日。” 犯贱生日……陆知轻的心蔓延密密麻麻的刺痛。他不知莫行风对于生日是一怎样的态度。他们在一起的前两年,莫行风从没有和他过过什么生日,况且自己本不会在意莫行风的任何事。倒是莫行风,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每年都掐准给他发生日快乐,送一大堆礼给他,尽陆知轻连拆都没拆开过,就放在家里的角落里积灰。他现在倒是有好奇,以莫行风的品味,会送些什么给他?不过都不重要了,陆知轻讽刺的想,他们之间的一切早就灰飞烟灭。“你车吧,我不想看见你。”张辰浩吐最后一烟,随即把烟往窗外一丢,靠在座椅靠背上等着接一单,看起来极其不耐烦。陆知轻从回忆里挣脱,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是被窗外刺骨的寒风得堵在了咙里。“你可以来看他。”陆知轻打开车门,临走前说了最后一句话。等到陆知轻着寒风在路上走了十分钟才想起来,莫行风这么傲气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还好桌上摆着前几天女同事送来的鲜以外,陆知轻到一丝安。他很少往家里带人,因为和莫行风在一起时发生了不快,早已经腻烦了亲密关系。这几年有不少人向他示好,但陆知轻并不想与任何人开展一段关系,就像被电击过的小动,看到电击会害怕得瑟瑟发抖。他没有力再去任何一个人。陆知轻疲惫地了太,从冰箱里找酒喝,发现酒早就被自己霍霍光了,就随便拿了盒。放在冰箱里的喝起来和白开并无二致,尝不什么甜味。正当自己准备躺在沙发上先睡一觉再去办公时,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陆知轻本不打算理会,但当他看到来电显示的人名时,他的血似乎在刹那间凝固了。是徐青月。自从陆知轻辍学后,他再也没有和学校里的任何人来往,包括徐青月。那时的他早已无暇顾及初恋,只想着怎么从烂泥里爬来苟延残。但于对徐青月那份的不舍,他依旧存着徐青月的电话直到现在,尽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直到现在。电话依旧响个不停,陆知轻听着吵闹的铃声,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么久了,会是什么事?他刚要鼓起勇气接起来,电话就挂断了。
陆知轻定了定神,回拨了过去,电话通了。陆知轻觉得自己的手抖得厉害,他几乎要放声大叫了,又难受得想哭。他想说那几年他究竟是怎么过的,可是以什么份呢?陆知轻咬,大脑一片空白,当年被迫分手的前男友现在会跟他说什么?电话里的男声迟疑了一声:“喂?”“喂。”徐青月松了气,语气明朗:“还好你打回来了,刚刚不接,我以为你什么事了。”陆知轻恍惚了半晌,才缓缓答到一个嗯。他很久没有听到徐青月的声音了,只有在梦里偶尔梦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陆知轻了盒,“这么久了,你还没换号码?”“没换。不过你倒是换了号码,我可是问了好久你同事才勉给我的呢,”徐青月半开玩笑,讲话语气依旧如同中那般像个小孩,“来见个面吧,知轻。”陆知轻愣了半刻,对于徐青月突如其来的邀请到恐慌。徐青月没有他回答,而是低声说:“你知我为什么没有换号码吗?我一直在等你,知轻。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吗?如果没有莫行风,也许我们现在还是甜的恋人,你说呢?”如果没有莫行风的日会是什么样的,陆知轻不是没有想过。或许他们会一起国留学,一起周游世界,就像当初两人说好的那样。可陆知轻早就不像当初怨天尤人了,早就接受了悲惨的事实。可是这一通电话仿佛在告诉他,你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打开逃噩梦之门的钥匙就在前。“好。”说完这个字,陆知轻如释重负地松了气。两人约在徐青月开的咖啡厅,陆知轻暗暗叹徐青月真是厉害,中时他的梦想就是自己开个咖啡厅,只不过碍于现实,没能实现。徐青月穿了一休闲西装,看起来净利落。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那么意气风发,不像是了社会摸爬打的小年轻。“老板,你们喝什么?”徐青月连单都没看,“我还是老样,给他一杯卡。”陆知轻微笑着了,这是他以前经常喝的。“睛怎么了?”徐青月从袋里拿了面小镜递给陆知轻,“还红了。你哭了么?”陆知轻摇了摇,“风太大了,刮得我睛疼。”实话实说罢了。“我以为你会为我几滴泪呢,从那以后,我看见你哭都是因为莫行风。”徐青月用手撑着,看着在咖啡厅灯连发丝都清晰可见的陆知轻,嘴角勾起一抹笑。陆知轻看得神,徐青月的笑脸仿佛和中时的学生模样重合在了一起,好像此时的两人就是放学来这里幽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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