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铃的脆响伴着关门落锁的声音恰好将手里最后一只咖啡杯,放了橱柜。懒懒抻了抻腰,安亦抬瞥向时钟,分针正落在整。清晨6起床,这是安亦来日本以后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洗漱后就准备早餐和老公成啸上班带的便当。早饭一过,送走成啸后安亦才能开始家务。一个人在狭小的公寓里整理、打扫、洗衣和晾晒。忙忙碌碌一上午,午饭前再去超市采买。回到家,简单的饭团或者沙拉,一杯咖啡就打发了午饭。工作日的午后,安亦或去华人自媒兼职编辑,或去成啸的上司家里中文家教老师。晚饭前,再匆匆赶回家煮晚饭。继续重复着无趣的家务,整理、打扫和煮饭。褪去新鲜的异国生活周而复始一尘不变。安亦仿佛已经看到,老去的自己和一望得到尽的人生。致的梳妆打扮一番后,安亦搭电车去银座,取上田中太太喜的糕再前往成啸的上司田中先生家。田中先生家在港区的级公寓。第一次来到这间面朝海港的公寓,安亦就被窗外的海浪粼粼惊艳了,她拍一张照片存在手机里暗暗鼓励自己。希望和老公两个人一起努力赚钱,以后也能买一这样的dreahoe。田中太太是位职业女,与中国人打外贸生意。在成啸现在的公司后,安亦就成了田中太太的中文家教老师。迫于日本职场等级分明的环境,上级地位悬殊。作为属的妻,安亦不仅要免费的义务劳动,毕恭毕敬服务上司太太,每一次来上课还要带着糕以表示敬重。这憋屈又低人一等的相方式,一度让安亦压抑无比。但也因为这样的低姿态,确实为成啸挣得更多的晋升机会。久而久之,安亦似乎像是生活在温里的青蛙,被煮得再无痛。教学结束,走田中家。在电梯里,安亦拿调成静音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两个未接来电和两条短信,都是来自向南。第一条短信是:[亦,打你电话没人听。我们晚上7见,别忘了!等发餐厅地址给你。]跟着第二条短信,是一个餐厅的名字和地址。安亦细看一地址,餐厅就在银座。时间尚早,她就先到附近逛逛。走公寓大楼时,落日金黄的光辉正从鳞次栉比的层建筑群隙间洒落,飘着樱的街、拥挤的车和轨电车都披上了灿灿红衣。初四月,樱盛开。走过东京塔的小公园,樱枝条上开满了淡粉朵,宛若飞而的瀑布,铺开而去形成穹形的樱廊。好多人在繁茂的樱树席地而坐,安亦也捧着一杯咖啡坐在公园一角的椅上,静静等着夜的降临。“嗡嗡~”手机震动响起。打开手机,看到向南的短信:[我已经到餐厅了,你随时过来。]餐厅坐落在大楼层,走餐厅映帘的就是窗外橙黄的东京塔。被服务生带着走向窗,座位上的人正神的把玩着玻璃杯烛台。“向南!”安亦对着那熟悉的背影唤了一声。男人闻声一怔,回眸一望。瞧见安亦,立刻展开笑颜,明眸皓齿笑声洪亮:“亦!”安亦与向南是在北京城南四合院一同大的邻居发小。彼时,大院里住着四家人。安亦与父母住在西厢房,向南与母亲住在东边小间。另外两厢住着苑家和盛家。在安亦中时,大院拆迁,几家人就此各奔东西。往日四家的几个孩亲如一家,即便天各一方,也是常有联系,这份儿时谊未减。两年前,安亦大学毕业跟着外派日本的老公来到东京定居。而向南也早在安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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