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反抗了？你睛怎么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把小师妹吼一顿，怎么，敢全修真界都得供着她呗。”

“濯幽，说话注意。”雾阑语气重了一些。

濯幽闻言，冷笑一声：“我注意？雾阑，到底咱们俩谁该注意？”

“景师初衷并非针对她，我早跟你们说过，都离凌宿远，是你不听才导致通过你凌宿结识了锦玉师妹，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景师的脾气，嘛就往上撞呢？”

“我们往上撞？”濯幽气急生笑：“我现在真的为小师妹和凌宿到悲哀，都败在了景笙戎手里，是你一手纵容造就的。”

景笙戎行恶给护着，翻车了去替罚，濯幽真的不理解，他到底看中景笙戎哪了？

“濯幽，你有过分了吧？”

“我过分？！雾阑你特么三魂七魄被勾个净有什么资格说我过分？小师妹碍着你们了？景笙戎针对她你还替她造势呢！凭什么小师妹受了委屈我就不能为她！”

“你一心只你的小师妹，那你可曾知她言语有多过分？”

“过不过分都是景笙戎先挑起来的，自己的孽后果自然该自己承受，哪有害了别人全而退的理？”

“雾阑，我一直以为你……”

“我言语不当，那么请师兄告诉我，不当在何？”金玉璃前半句特意扬了语调，将濯幽的话盖了过去，她不希望濯幽因为冲动说什么让他后悔的话。

“小师妹！”濯幽怒火中烧，气的简直冒烟。

金玉璃挑了挑眉，没理濯幽：“师兄您指，一件件指，指来了我一件件亲自上门歉可好？”

雾阑一气，用尽力气忍住了想怼回去的冲动：“第一，你以‘者为尊’作借将景师堵的不了台，第二，你那番不屑景师修为的言论。”

“第三……”雾阑顿了顿，视线扫过气愤中的濯幽，望着他，接了后半句：“你用‘倪蝶’这个名字侮辱景师。”

金玉璃抿，握住了濯幽的手腕，将他气疯之想要动手的动作尽数截。

“锦玉，只要你歉，不论景师反应如何，我都会原谅你，你依然是我雾阑的小师妹。”雾阑语气了，对金玉璃终究说不太多狠话。

金玉璃望着雾阑一本正经细数她“罪名”的样，失去了往日里的傲然，更像在商量调和两人的关系，却苦于拉不面，便只能故作严肃。

虽然承认雾阑这个中间人确实很为难，但她金玉璃也从来不是个受委屈的主。

“首先，师兄你说的第一条‘罪名’，我认，这句话我是说了。”

“既然如…”

“但是这句话有错吗？”

金玉璃一副“来来来我跟你讲理”的模样，让雾阑刚觉得希望在前，可随之的话，却让他仿佛遭了平地惊雷，那希望还被锁死了。

“……你……”

“它有错吗？”金玉璃微笑着询问。

雾阑良久没有应声，金玉璃轻笑，似恍然大悟的开。

“我知，错的从来不是这句话，是说这句话的人。”

只要是这个人，无论说什么，都是错。

雾阑底的平和彻底被打破，开始渐渐染上了不知所措。

金玉璃的扎心窝还在继续：“其次，是你的景师亲报的修为，她窍初期的实力我没说错对吧？就算是真正的神来了要反修真界‘者为尊’的法则尚需付代价，我说她反不了，这也没错吧？”

“……”雾阑张了张，却不知如何反怼，好像句句都在理…更像是景笙戎在矫……

憋了半天，在金玉璃静静注视的目光中，雾阑勉开：“但是你的言辞带有侮辱轻视。”

“说字。”

“……”雾阑又沉默了，好像金玉璃说的每句话都很激怒人，里面暗的嘲讽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可若一个个字扣来…貌似也没什么过分的。

金玉璃见雾阑这反应，似了然于心的：“我明白，她是神明在上，尔等只仰望，她所错的就是对的，没理也是合理，一切不符实际的言论，都是众生‘救赎’。”

“……锦玉。”雾阑底刚凝起的寒冰瞬间消，就连声音都不禁带上了几分无奈。

金玉璃丝毫不作理会，依然笑的灿烂，只是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欠揍的意味：“至于‘倪蝶’这个名字，其实你该庆幸当初我没有脑发，告诉你们，我叫倪蝶。”

“……”

“要不师兄你现在这么喊我一声，我就考虑去歉？”

雾阑炸：“锦玉你过了啊！”

“对啊。”金玉璃低笑：“我告诉你了，我叫倪蝶，我让你喊我，你可以选择喊，或不喊，首先我没她，其次我没引导她，最后…是她脑清醒没有任何外力因素的况凭主观意识喊的我，师兄，还有异议吗？”

“……”貌似给金玉璃这么一说，还真就合合理。

雾阑却冷了神：“锦玉，我不是让你解释，我是让你……”

“歉嘛，我知。”金玉璃敛了笑意：“师兄，就算知在这件事里我于被动且说辞行为样样合理，你也依然持，对吧？”

“无论你有心无心，伤害已经造成了。”

金玉璃笑意彻底散去，语气冷如霜寒冰：“四师兄，若非我唤你的这句四师兄，光你和你的景师所作所为，找死两个字，真诚送给你们。”

“……锦玉！”雾阑怒斥：“你说什么呢！”

金玉璃勾，笑意不达底：“未曾将我当师妹的人，我没必要着喊他师兄。”

“我……”雾阑意识想成全他的怒火，可是忽然顿住的他好像也反应过来…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他对金玉璃的称呼已经省去了“师妹”二字。

看着金玉璃淡漠的眸，伴随着她轻启，也断绝了雾阑最后挽回的可能：“请回吧，……雾阑师兄。”

名字后上师兄/师，是她对所有人的尊重，而排行上师兄二字，是她对谛灵门所有弟的亲昵，亦是特殊。

不过貌似以后…雾阑便会退那个特殊的人群，与金玉璃归于陌生，师兄前，再没了“四”。

金玉璃不愿多留，潇洒一个转，是放弃，也是纵容，纵容雾阑从今以后的所有行为，皆与她无关，她不会多，也不会包容，这就是她的人与别人的区别。

“等等。”雾阑垂眸，掩了眸里涌来的不知所措，等金玉璃吊着耐心转时，他还是他，那个傲不可一世还毒的家伙。

“我来有事告诉你，宗主请你去井那，事了。”熟悉的语气，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却终究抹不掉时间的疤。

似乎这场争吵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换了主题，雾阑图金玉璃的妥协，金玉璃图雾阑明辨是非，最终两人各退一步，这么一退…距离却越来越远。

“多谢。”金玉璃颔首，规规矩矩，眸底没有刻意的疏离，也没有往日的笑意，只是平淡无波，就算面对雾阑，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雾阑望着金玉璃远去的背影，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在耳边响起。

“看见了？惨烈收场。”

濯幽啧啧两声：“你中所谓的是非，不过是景笙戎永远是‘是’，至于她看不顺的旁人，他呢，都是‘非’就完了，对吧？”

“……”

“别着急反驳，我认识的雾阑虽然傲毒，但毒的也有底线，反正不会是在争吵中将矛指向无辜的一方，更不会是事后找人给耀武扬威的那位歉。”

“……”

“也先别反驳，没人会去救一个没救了的人，除非那人是佛，怜悯众生，但小师妹可不是佛，一个是非观已经跟着别人跑的人，无论那个别人是善是恶，都没救了。”

“……”

“纠正不了，还躲不了么？”

“你……”

“好了你慢慢反驳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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