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和王娥接到谕后,真心实意地称赞皇太后仁慈。不知不觉,就翻了年。先帝驾崩,诸事从简,又因皇帝年幼,诸事再简,但仍他被江平抱着参加几场皇家典礼。他现在不能吃山珍海味,也不能发表谈阔论,只能被动参与或在睡梦中参与。大典之上,小婴儿睡着了,很正常嘛。旧年属于先帝,新年属于刘隆(邓绥)。新年改元延平,邓绥开始颁恩加赏。太尉张禹迁为太傅,徐防升为太尉,二人录尚书事,总百官。大皇刘胜封为平原王,大公主刘保加封为脩武公主,二公主刘成封共邑公主,三公主刘利封临颍公主,小公主刘兴封闻喜公主。新年仿佛能把寒冷驱走似的。平原王和四位公主竟然来中拜见刘隆,还恰好是刘隆醒着的时候。刘隆接受了兄的行礼,在兄询问王娥他的况时。刘隆“啊啊“地示意江平抱起他,打量起平原王和四位公主来。大公主刘保的年纪最大,约莫十岁,文静秀气,瘦弱,说话柔声细语。平原王刘胜年龄次之,约莫九岁,脸苍白,说话微,小脸一直绷着,恭敬守礼。二公主刘成和三公主年纪相仿,都是六七岁的小姑娘,三公主更加活泼。四公主刘兴只有三四岁,年龄尚幼,懵懵懂懂,一看就知是被兄拉过来凑数的。若是成年人像刘隆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人,要么被打,要么被骂。但谁让刘隆还是个小宝宝?只见他黑溜溜的睛在五人上咕噜来咕噜去,似乎再看这些兄和他的相似之,不惹人厌,反而有些讨喜。大公主刘保凑上前,:“陛是在认我们弟吗?我是你大,来,让大抱。”江平觑了大公主细弱的手腕,生怕大公主力弱把皇上摔了,忙:“启禀大公主,皇上年幼怕生。”江平刚说完话,刘隆合地将转过去埋在江平的怀里。大公主刘保一顿,笑着摇:“皇上……”她刚要说“果然还是个孩”,但这个孩毕竟是皇上,这样的话说来终究有些不妥。“聪慧。”刘保想了一个夸赞的词补充。刘隆为尊,大公主为。江平听了大公主的话,不知如何回答,唯有微笑。刘保和刘胜带着妹妹们询问完刘隆的起居,又叮嘱江平和王娥要细心照料陛,就告辞离开。几人走后,江平松了一气,将刘隆放回摇篮,看了外面,见无人才低声对王娥埋怨:“也不知他们来什么。”“公主倒是无碍,但平原王……”江平天然对平原王刘胜怀有警惕之心。
平原王刘胜曾经可是与刘隆“争过”皇位呢。 陛与她们不同夜了,北中的烛火陆续灭了,然而秋依然亮着灯。橙橙的烛光透过窗温了初的寒夜。女陆离为皇太后铺完床,在床尾放上汤婆,转看见邓绥仍在读书,于是上前劝:“陛,夜了,该休息了。”邓绥应了一声,直到看完二十页,才将书合上。书封上写着《汉书》。“婢记得陛已经看过好几遍,怎么还在看它?”陆离笑着将书收起来,放到桌案上,好奇:“这书怎么那么好?”《汉书》是曹大家的兄班固所著,里面的表和天文志还尚未完成。“书常读常新。班孟文采斐然,笔力遒劲,书中又甄采典雅瑰玮之文章,令人读之齿生香,心神怡然畅。”邓绥脸上温柔的笑容:“最近诸事繁忙,心倦怠,唯有读书聊以自娱。”陆离认为读书伤神,不理解皇太后为什么能从书中放松心,问:“我一读书,要么脑嗡嗡看不一词,要么浑浑噩噩不知所往。陛为什么读书会心和畅?”邓绥一面在陆离的伺候卸妆换衣,一面为她答疑解惑:“朕读书之时,遇到难解之,不求甚解,从容静心,无他挂碍,也无其他目的,翱翔畅游,自得书中之乐。”陆离如获至宝:“那婢次读书时试试。”邓绥收拾妥当,转对陆离说:“明日阿母带着家中侄要来,你备上几笔墨纸砚。”陆离为邓绥掖好被角,一边放帷帐,一边说:“婢记得了,陛早些安置。婢就守在外间,陛有事叫我。”帷帐落,陆离依次灭殿中的蜡烛,然后举着一个小烛台走到外间躺到榻上睡。次日上午,邓绥的母亲骊珠带着小儿邓阊并邓骘儿邓凤来到秋。“阿母。”“皇太后。”母女相见却隔着世俗礼法。邓绥请母亲坐,又朝幼弟邓阊和侄邓凤微微,让他们起来。“阿母怎么不让其他兄弟和侄也一起过来?”邓绥笑问。骊珠:“你其他兄弟都要上值,那些侄除了凤儿略懂事外,其他则年龄尚幼不懂礼仪。因此,只有阊儿和凤儿来了。皇太后今日如何?我瞧着比往常憔悴。”邓绥笑:“近日平安,只是瞧着清减了些。”说完,邓绥转问陆离:“中郎将和校尉来了吗?若没有来,派人去,就说母亲、阊弟并凤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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