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刘隆,可不是一般的婴儿,自然知一些忌讳,即便是不吃,他也不会在即位大礼上哭闹的。即位登基之时,千万不能大声哭闹,否则会有覆国退位之险。传言有个小皇帝,就是因为在登基大典上吓得嚎哭不已,摄政王抱着他一面汗,一面安小皇帝“快完了”“快完了”。没过多久小皇帝就“完了”,被人赶皇位。当然登基时哭不哭和皇位完不完是没有直接关系的,但万一呢?不过有吃,更好。刘隆上的三十多斤是他一一吃来的,有了和熹邓太后保驾护航,刘隆现在可珍惜自己的小命啦。女过来请皇太后和陛,说大臣已经站定,吉时将近。邓绥理了理衣裳,将吃饱的刘隆抱在怀中,伸手把他的护耳帽整了整,仅仅一双灵动的睛来。刘隆中的清映邓绥的心田,让她忍不住放松来。邓绥了刘隆额上的帽,温柔地说:“皇上待会即位时,要和往常一样不要哭闹哦。”“啊。”刘隆应了一声。邓绥一气,抱着刘隆回到章德殿,在谒者的引导,站在东面。太尉张禹走上台阶,先对着大行皇帝的灵柩稽首,然后读策命。刘隆绷着小脸仔细聆听,太尉说得文绉绉的,他只听懂了大概意思,就是劝他早日继承大统,并且勉励他个好皇帝。读完策命,张禹捧着传国玉玺跪呈给刘隆,不,确切来说是抱着刘隆的邓绥。邓绥接过传国玉玺,放在襁褓中。刘隆的小胖手摸索着扣上了传国玉玺的五龙钮。这可是秦始皇当年用过的玉玺,绝对保真,上面还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若哪个帝王没有传国玉玺在手,一定会被人讥笑为白板皇帝,权威大大降,即便刻再多的符宝也无济于事。唐太宗曾经就遇到过这样的况,传国玉玺随萧皇后没突厥。没了传国玉玺,他刻了许多玉玺但都不满意,心中存有遗憾。直到李靖平突厥,传国玉玺回到李唐手中,唐太宗这才心满意足。祖龙大大,用过的东西就是香。新皇即位礼成,邓绥神定,容端静地抱着刘隆接受群臣朝拜。怒嚎的北风卷着百官呼万岁的声音,呼啸着扫过清冷的北,向远方而去。后汉即将一个新的时代。 重臣留居禁中君臣名分已定,刘隆成为大汉天,这么小年纪登上帝位的恐怕独此一家。群臣呼万岁,气氛烈,刘隆在心中郑重其事地发表了即位言,着重谢了他的母后陛。
即位礼成后,邓绥伸手去取传国玉玺。刚才为了防止传国玉玺掉落,她将玉玺到了襁褓里面,手探烘烘的襁褓里,抓住玉玺的一角。邓绥竟然到了一拉力,低与满无辜的刘隆对上。“咯咯。”刘隆乖巧的笑容。邓绥到传国玉玺上的阻力没了,心中笑了笑。她将带着温度的玉玺取,给后的小黄门妥善保。这传国玉玺还真是让他过过手瘾而已……刘隆脸上讪讪之,仔细一想,母后把玉玺拿走在理之中。传国玉玺在他手里只是玩,先帝大行,诸事繁多,达各诏书敕令数不胜数。那些诏书敕令上面要用传国玉玺盖章呢。邓绥叫来蔡,让他把小皇帝送回去。大行皇帝殓,宗室诸侯、公主嫔妃、公卿大臣等等都要过来哭丧。事繁杂,天气寒冷,刘隆小小的人儿不添麻烦就不错了,怎敢让他在此地留?他若在这里,旁人必要过来拜见,这么小的人儿天天在屋里尚担忧夭折,更何况是频繁见风?临行前,邓绥叮嘱:“蔡尚方,你和大秋,都是先帝生前最看重的人。新皇,朕就给你了,他还是婴儿,万事以他的为重。”蔡抱着刘隆,恭敬地应,命人找来披风在襁褓外面裹了一层,这才抱着小皇帝离开。此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更天。夜更加冷了,外面又起了大风。送走小皇帝,邓绥安排好守灵的人后,又命太官煮汤饭,为众人驱寒充饥。安置妥当,邓绥召见三公、光禄勋、卫尉、御史中丞、司隶校尉、大鸿胪以及清河王刘庆等王公重臣。“先帝圣德淑茂,早弃天,遗命皇隆登基。皇年幼,朕暂且辅佐听政。朕年浅德薄,还望诸君念及先帝恩德,继续为陛分忧。”众人听了连称不敢,又说了一番誓死为国尽忠为君分忧的话来。邓绥谢,目光落在面苍白的清河王刘庆上,关切:“先帝在时最与清河王你亲厚,如今先帝去了,清河王你更要保重,勿让先帝在九泉之为你担忧。”清河王刘庆是先帝的兄,两人的母亲都被窦皇后所害,同病相怜,关系亲密。在诛窦氏时,刘庆也曾参与其中。清河王刘庆虚弱:“臣多谢皇太后劝,只是先帝……先帝那么年轻……”说着忍不住落泪来。邓绥的泪也跟着落来,太尉张禹等诸人皆劝,才止泪。“先帝丧事赖三公诸君持,而且皇帝冲幼,朕想要你们留居禁中辅助政事养育皇帝。不知张太尉、徐司空和梁司徒意如何?”邓绥注视着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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