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的尖轻扫过他的手心,像是猫遇见新奇的玩意儿,试探着想要碰一。那酥酥麻麻,带起微微的,仿佛心尖尖都像是有小羽在挠。贺兰的脑袋“轰”地一就炸了。理智瞬间空白,他瞪大双,一瞬间连自己何方也忘了个净净,收回手就要往后避。然而枝桠间的位置本就没有多少余裕,贺兰刚退半步,就觉脚一空,整个人随即不受控制地往跌落——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拽住了他的衣袖。“要去?”阿趴在枝桠上,从葳蕤枝叶间探,神无辜又茫然,好像完全不懂他在发什么疯。“……”这样只能到地府去罢!贺兰红着脸瞪她,饶是心已经开始土拨鼠尖叫,碍于奇怪的自尊心,却怎么也开不了让对方把自己拉上去。他勉调整了一姿势,正想踩着树借力一蹬,余光却恰好扫过少女鲜的。方才的舐顿时掠过脑海,贺兰动作一僵,人完全失去准,然后……随着“滋啦”一声,一直被阿拽在手中、早已不堪重负的衣袍应景而裂。于是一刻,随着重落地的闷响,贺兰成功躺平在了地面上。耳畔传来清晰的骨裂声,剧痛顿时侵占了理智,贺兰额间一瞬间沁冷汗,疼得呼都有些不顺畅。视野不知为何却尤其清晰,还能看见海棠纷洒间,白衣的少女轻盈跃,低着,有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这样来?”……这叫、意外摔落好吗!!这一遭意外来,贺兰不仅右手臂骨折,还扭伤了脚踝。看诊大夫端详半天,边用木板替他固定着伤,边啧啧称奇,“从那么的树上摔来,真就这么儿伤?”“……您是嫌我伤得太轻么。”贺兰疼得要死,说话都没了气势,病怏怏怼了句,就郁郁顺着椅背往。大夫倒是好脾气地解释:“理说,经历了剧烈的撞击后,很容易会留病症……你真没有不舒服?”贺兰意识摸了摸脑袋。
好像是有一,但痛劲儿已经过去了,反倒是被阿气来的那心梗经久不散。但说到不舒服,他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儿。贺兰悄悄瞄了女孩一,见她正好奇地四打量,似乎在琢磨架上的药草能不能吃,并没有注意自己,于是压低声音,小声:“我每回……只要被她碰到,不仅脸上发,心也得厉害……这是不是、就属于脑病症?”大夫闻言,脸上关切的神顿时一僵。贺兰还在担忧自己的病,“若果真是病,不知要吃何药才能治好?”大夫愈听面却愈是古怪,忽然呵呵两声,笑不笑:“多喝就好。”“我不喜喝。”贺兰失神喃喃。“哦,那就多喝冷。”贺兰见大夫态度如此敷衍,心都凉了半截。恐怕他的脑疾十分严重,已经到了药石难医的地步……难怪之世人常说为所伤,阿这般喜他,总想拿心景讨好他,如此,果真给他伤了脑疾……贺兰谢过大夫,心复杂地拄起拐杖,一瘸一拐往外走。才走两步,被药草迷了的阿良心发现,从怀中掏麻袋,好像又准备扛着他走。贺兰自然是宁死不屈,险些在医馆门和她大打手,才令对方打消了这个念。但阿显然还是有不开心,一边慢吞吞地走,一边别过脸去,小声嘟囔:“你好慢。”“哪里走得慢了!”贺兰吊着胳膊都不忘替自己挽尊,单手拄拐,将地面敲得砰砰响,“本少爷好得很,胳膊什么的、断个一两条本无妨……”他见阿仍是不信,顿时气得磨了磨牙,起拐杖步伐飞快,一路昂首,倔地独自走回府。可惜到了晚上,贺兰才知,胳膊什么的断个一两条,属实是十分有碍的。因为他废胳膊残的,光凭自己,实在是没法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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