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樱右一直!纪沣和警察前脚离开,她就去学校办理辞职,任凭校如何挽留也不松,校说要同杜兰先生打个招呼,纪樱便先回宿舍收拾东西。庄生听到消息,上从办公室赶过来,对他来说,这不啻为噩耗,他憧憬已久的罗曼史,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不甘心啊!再多挽留也无用,纪樱边整理零碎,边信开河:“有时间一起喝茶吧,不是还可以通过电话和书信保持联络么。”这话倒提醒庄生:“对了,昨天有电话打到办公室找你,听说你不在,也没留言就挂了。”“……男的女的?”“孙老师接的,好像是女的。”说着话,一影遮住从门的光线。纪樱扭看过去,丁畾丁璐兄妹俩正站在那儿。因为杜兰的关系,丁畾一直知纪樱在北岫校区教画。除夕前一天,丁璐又打来电话让她回丁家过年,她说要留在宿舍提教学技能,丁璐还调侃她渐佳境,今天他们兄妹同时找到学校来,让纪樱嗅到不同寻常的味。看来,昨天那个电话也是丁璐打的。在学校不方便,叁人去附近的茶楼说话,刚好借机从庄生边解脱来。“你真的和……那狼在一起?”才落座,丁璐便迫不及待地问。纪樱放茶壶,思路逐渐清晰。警察找到苦艾里的时候,她就在奇怪,津南警署为何知纪沣在北岫,如果是因为火车票的缘故,那也应该去太原找人,现在她大概知了。“你怎么知的?”“啊——?还真是啊!”丁璐抓住纪樱手腕,控制不住地摇来晃去:“我不知,但我担心你被骗啊!整个津南都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哥早被狼吃了,后来那个纪沣是狼变的,又说你被狼蒙了心,已经六亲不认,神志不清。”“这你也信!”纪樱提起茶壶,继续给两人倒茶。“现在呢?还和他在一起吗?”丁畾端起茶杯,呷了一。纪樱顿住,不知该如何回答,也不知他指的是他,还是它。和他们说,对纪沣有益吗?会不会给他添?他们当然没有恶意,但好心办坏事儿的例并不少见,帮倒忙也是常有的。他们并不知事的前因后果,说起来也未必相信,况且此事说来太过话,她没有耐心也没有必要透给旁人。“我和我哥来是因为……”丁璐放茶杯,犹犹豫豫:“警察登门调查时,我说了你在这里的事儿,警察没来找你吧!”唉!果然是她!纪樱顿觉无力,她没法生丁家兄妹的气,他们一家都对她很好,所作所为也都是因为担心她,为了避免更多的猜测和麻烦,她决定将错就错。
她说那人不是纪沣,也不是狼,他们是偶然遇见的,因为和她哥很像,她便一厢愿地接近他。“那怎么办啊,万一警察找上他……”“反正他货真价实,没在怕的!”怎么不怕,她怕死了!万一别人发现狼牙的秘密怎么办?钟易是知的,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警察已经来过了,对吗?”丁畾也放茶杯,神凝重起来。纪樱不言语,丁畾即刻心领神会,便不再追问,只是从夹里翻一张名片递给她。“这位是津南最有名的律师章大律,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打给他。”“谢谢。”纪樱接过名片,并不会打这个电话,律师她也有,但她知纪沣肯定有自己的理方式,她不想巧成拙,给他添。“刚刚听校说,你要辞职?”“嗯,我想休息一。”纪樱低喝茶,怕他们追问她辞职后的去向。丁璐果然问她接来的打算。“这是我娘生活过的地方,我想四转转。”“要不要我留来陪你?”“对,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不放心,让丁璐在这里陪你吧!”“不用!”纪樱赶忙摇,发现自己的反应过于烈,又刻意显得轻描淡写:“也不算一个人,会和学校的老师一起。”丁璐想起刚刚在宿舍里见到的男老师,那人看纪樱的神明显不对劲儿,瞬间想歪,纪樱对丁璐的小动作再熟悉不过,也不解释,只要能打消她留来的念,想歪就想歪吧!丁畾丁璐当晚就返回津南,纪樱决定坐次日早上的火车去太原,她本该早儿睡的,但她睡不着,她担心纪沣,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他从哪儿得来那么多钱?会与金矿有关吗?她忘了告诉他,她不缺钱,他们有很多钱,足够他们在任何地方活得很好!……依旧是一烛光,叁碗素面。吕不言撤碗筷,提来一壶茶,纪沣接过,为师徒二人斟茶。“谢居士一直以来的庇护,没有居士,就没有现在的我,此次离开不知何时能回,万望居士保重,居士的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说罢,纪沣离开坐位,屈膝跪拜。陈不语示意徒弟,吕不言过去扶他,纪沣拜了叁拜才起。“如今,你已与常人无异,再不适合来这荒山野岭,路是你自己选的,只希望你能时刻保持清醒,不要被外在的浮华蒙了。”陈不语为他到惋惜,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纪沣郑重。“欠你父亲的恩总算偿还,你我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一直朝前走吧,不要再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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