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枕在周温的臂弯里，睡惺忪中发现她早已醒了，穿着米白的家居服，着那副黑框镜，慵懒随意地侧卧在床上支着，正看一本。

再抬看床边钟，已经八多了。完了。

“醒了。”她懒洋洋地说，合了书。

“我要上学呢。”我有些慌张地挣脱了她的怀抱。

“噗，”她笑一声，“看学校公告没，今天教师节，放半天假。”

“奥”

为人师表，亏得她还知自己是老师呢。

“怎样，昨晚没让你失望吧？”

她看向我，微微上挑的一双猫儿似的，无辜单纯得仿佛昨晚她邀我回家时那般。虚伪的女人。

我别过脸去，不答；她轻轻拨过我的，穷追不舍，

“说嘛，有没有让你舒服呀。”话语间沾染了笑意。

“还行吧。”

我红起脸，不不愿地承认。没法儿，她活确实不错，没把我疼，又野蛮得恰到好；可能只是因为没和别人过所以没有其他经历拿来对照吧。但我个人觉确实还是不错的

她探来吻我，、有力的鲜活的躯靠近我，柔光的发丝垂在我前，我又一次嗅到了那清新的、微苦的柑橘香气。

但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她难就不怕我报警来抓她么？哼，到时可就不只是吊销教资的事了，更有可能会锒铛狱难她看了我对她的慕，于是才发现我不会真正违抗她么？

算了，这都无所谓。现在的况是，我和大了我不止一的我的同历史老师上了，在一个自愿又不完全自愿的况，就这么简单。我说服自己。

“吃早饭吗，我给你。”周温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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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学，。

我抚摸着她的，时而若有若无地磨过，时而刻意戳，夹杂着我对她知识的提问，她怯生生地息着，努力挤完整的字句来回答我，聪明的孩，我忍不住开夸她，看来还是这样的学习更有效果、更印象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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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来来往往的学生大概是走尽了，渐渐听不到什么声音，窗外天也徐徐暗来，周温挑的影笼罩在我前。

和她的一切都来的太仓促、太顺利，以至于过于难以置信，好像是早有预谋不，你在想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会这样？在我无助时剥夺我的一切、折磨我以此来让我服从她，让我上瘾、痛苦又愉悦，仅仅是小恩小惠便能控制我的喜怒这不正是她在的么？

——而我又极度渴望她，渴望她填满我的空缺，心甘愿地折服于她我究竟是需要些什么？

“白许，你太漂亮了”她将我翻过来面对着她，轻缓地理我纷的额发，温柔地注视着我，像母亲注视自己新生的孩那样、像柳枝注视着湖中自己碧绿清澈的倒影那样全然脱离了，空留淡淡的神。惹人拜、敬仰。我缺失的母。

她略带薄茧的指抵在我的上，自左而右地抚摸着，好像喜她们所以想要加以研究似的，喃喃着，目光飘向别，

“文科可不像理科，一加一就是二在这里，一加一可能等于三或别的什么”她冷静而持重地叙述着，不再看我，；我想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地室手记》中所谓“二二得四”的理论我有太多问题想问她，我有太多话想对她说，而我却怎样也开不了；我敬仰她，慕她，甘愿她的附庸，永远忠于她我有些迟钝了，我对她真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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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而清甜的枣茶划过咙，我端着杯坐在办公桌上，她蹲来用纸巾给我的拭净，细致微，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我喜她将与现实割裂时的理模样。

“周老师，我好喜你”

我撒地把脑袋埋她小幅度蹭着，她上衣夹克那好闻的味钻鼻腔她拍着我的背，接受着我的拥抱，说起来这还是我们办事的讲解。不得不承认她ppt的一丝不苟，每张课件都井井有条，清晰明了——连我都能一看明白。

过里她捧着书，要么在教室左侧，要么在教室右侧，来回地踱步，——这是她的习惯；左边摆着资料和书本，右手趁着记笔记的空闲转笔，——这是我的习惯。

啪一声，笔掉在了地上，而她凑巧走到我跟前。

她很自然地弯腰，很自然地捡起笔放在我桌上，接着若无其事地接着讲她的课，沉稳持重的声音不因这一小变化而有分毫改变，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动作；

我知，换是谁她都会帮他/她捡起来，那是一存在于潜意识里的教养和善意。然而我却很难不因这一略显暧昧的小动作而窃喜、兴奋，同时又因她的“尚”而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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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平时都不在家吗。”

她探探脑地在我家张望着，往日总一副淡漠疏离、在上的样，此时却像只刚来到新地方的小猫似的坐在桌前，手里捧着我尽屋主人职责为她泡的温的柠檬。

——望着她小啜饮的样，我对她的占有得到极大满足。

“是。他们在外地工作。”我中规中矩地答，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柠檬。

“您呢，女儿一个人在家不要吗？”

一方面是由于不大想提起我的爸妈，另一方面则是试探她对自己家的态度。真佩服自己与她在这关系也能使用敬语。可能是中国学生刻在骨里的尊师吧，但不重。

她沉默片刻，视线飘向别。

“她这一阵住她家。”

于刻板印象，我本以为她与她女儿在这场丧偶式婚姻会是相依为命、形影不离的那关系，毕竟她无论是朋友圈背景还是电脑纸都是她女儿——前者是去拉萨旅游时的单人照，后者是婴儿写真。她甚至曾在课上提过她：

“我闺女”她是这样起的，一手在兜里一手捧着书，纵是她，凛然气质也立刻温来，那历经分娩后的女人注定会有的神圣母。令我嫉妒又自卑。

毋庸置疑，她确实她。这是人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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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着书包浑浑噩噩地走校门，午由于学校低年级有活动只上两节课。我准备走回家，十分钟的事。在路，我看见了那辆车，无论是颜还是车牌号都与我记忆里别无二致。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车窗摇，周温声音惯常的清冷嘶哑。

“去你家吧。”我坐上副驾，淡淡地说，她懂我什么意思。妈的，有时候觉我们就像炮友一样。然而我对她又不只是这么简单，她显然也不是。

还是午，是我一次在这个和她幽会。她家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很好，我们的二人世界。现在就吧，狠狠地吧，得到都是床上、地上、窗前、书房里、客厅里、餐桌上，得哪里都是我们的痕迹想是这样想，我却很矜持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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