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稷南也笑，“总不好让他自己去电灯泡啊。”齐郁闻言，把手机抢回来，低声问：“你真要来啊？”程稷南闻言，轻啧了一声，反问她：“我很拿不手吗？”齐郁张地一噎，小声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他怎么会这么想？即便真的有人拿不手，那也是她好不好？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掰扯去，她忙转移话题，问他现在还在程家吗？是因为什么事儿特意叫他回去？听她声音里的张和忐忑，程稷南神一黯，说自己已经来了，家里没别的事儿，只是他爷爷年轻时候的战友落叶归，今天来程家一起吃顿便饭而已。只字没提林笙的事儿，既不想，也没那个必要。“真的只是老战友吃顿饭这么简单吗？”齐郁有些半信半疑，程家又不是不知程稷南伤得有多严重，这才刚院两天，就被叫回家去招待客人？“不然呢？你以为是因为什么？”听到他轻松的声音，齐郁也松了气，称自己只是好奇心作祟。程稷南说他在开车，晚上见面再聊，就挂断了电话。程稷南驱车去了周牧那儿。如今，两人的关系不用避讳了，他随时可以去公司，或者周家找他。周牧今天哪儿也没去，在家睡了个午觉刚起，就听佣人门请示，说程稷南来了。他连衣服都没换，穿着那浅金绣暗纹的真丝睡衣，趿拉了双拖鞋就了楼。往沙发上一坐来，一开先是打了个哈欠。“这是什么风，把程家大少爷的大驾来了？”程稷南正在喝茶，见状，手里的杯也放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貌似清闲啊。”周牧一摊手，笑：“我不是一向如此吗？”程稷南白了他一，继而又环顾了四周，问他：“家里怎么这么安静？周玫呢？”“嗐，去医院照顾老爷去了。”程稷南蹙眉，有些纳闷：“她不是一向对你们那位父亲怨恨的？她去医院，你确定她是去照顾人？不是去氧气的？”“嘿，你把我妹妹当成什么人了？”周牧踢了他一，摇笑：“不怎么说，她都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是天职，怎么可能那事。”程稷南清了清嗓，纠正：“兽医。”周牧瞪了他一，“兽医就不是医生吗？兽医就不救死扶伤了吗？”程稷南笑着抿了茶，“你说得对。”他放茶杯，帮周牧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又问周玫什么时候回来？周牧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总问周玫？原来你是来找她，不是来看我的啊？”“我是有事想问她。”周牧更奇怪了，眯着睛打量他，“她一个开医院的，天天不是对着猫就是对着狗，你有什么事需要问她？没听说你家除了养人，还养别的东西啊？”程稷南敛了笑意，肃容：“我是想问她那个朋友的事，林笙。”提到那个有熟悉的名字，周牧恍悟地了，继而挲着，皱眉思考。“我说你小，跑到我家来，跟我妹妹打听别的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喜新厌旧，又看上别的女人了？别忘了，齐郁现在可也是我妹妹，手心手背都是，你觉得，我是应该帮你瞒着她呢？还是尽早跟她提个醒，省得日后被你抛弃了呢？”“少来，”程稷南无奈地了眉心，“谁看上她了？我在你里，就是那人？”周牧没吱声，脸上却挂着欠欠的笑意，翘着二郎，茶杯握在手里，一边轻轻着气，一边缓缓摇。那神分明像是在说：你不是，谁是？程稷南无奈地一叹：“我没看上她，是她看上我了。”“哦？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说来听听。”程稷南怎么看，周牧都像是在幸灾乐祸。这个人，看着总是乐呵呵地，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但是那心里黑着呢。但是也没办法，就周家那个环境，周牧要是没有手段，早被陈玉玲母俩死了。程稷南沉了，把今天的事儿简单说了。周牧听得直皱眉，末了一叹：“你家老爷真是鸳鸯谱。”程稷南指尖在桌上敲了敲，提醒他别跑题。“嗐，林笙嘛，你也不用问周玫，我当年就打听清楚了。”程稷南听他这么说，忽然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周牧和周玫的母亲刚走那几年，兄妹俩过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陈玉玲明面儿不能把他们俩怎么样，但背后的招却也不少。周牧是存了卧薪尝胆的意志的，但周玫是女孩，年纪又小，周牧担心自己顾及不到，费尽周章地在周锡尧面前，游说他把周玫送到国外念书。周锡尧是个重男轻女的，本不怎么在乎这个女儿，陈玉玲又总是枕风，说这兄妹俩不听她的话，索，就周牧说的，把周玫送了去。 得便宜卖乖虽然离开了虎，但是才十二三岁的女孩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周牧并不放心。那时，他已经来帮周锡尧事，辗转联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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