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坐在沙发上歇了会儿,半天没听见里面传动静,了卧室一看,见他连外都没脱,直地趴在床上,侧到一边去,闭着睛睡着了。齐郁走过去,犹豫着是要把他叫醒,换了衣服舒舒服服地躺着,还是不吵他,就让他这么睡。结果刚一走到近前,程稷南就睁开了睛,看了她一又闭上。“我想喝。”齐郁转去厨房拿矿泉,拧开瓶盖就要拿给他,又想起这样喝可能不方便,顺手就拿了个盘倒了一些拿去。程稷南听见动静睁开,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盘上,眉皱了皱。“给你,不是要喝吗?”齐郁把盘递到他嘴边,“是不是姿势不对?我扶你起来吗?”程稷南闭着,低声嘟囔了句:“用盘喝?你当我是猫吗?”齐郁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猫比你好伺候多了。她刚要放盘,去把矿泉瓶拿过来给他,程稷南又说:“就这么喝吧。”他撑着床要起,齐郁意识去扶他,一不小心碰到了他背上的伤,程稷南目光一闪,咬着牙没吭声,默默喝了几,刚要趴回去,齐郁却让他等一等。“你持一,先把衣服换了。”程稷南苦笑了一声,抬看向她:“你帮我换吗?”齐郁蓦地脸一红,继而又在心里默:睡都睡过了,不就是换个衣服,有什么可害羞的?!于是,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就伸过去解外的扣。程稷南忍着上的疼,合她把外和都脱来了。然后,便是衬衫。当衬衫也脱来,后背起的伤痕时,齐郁忍不住心里一颤。三条错的痕迹,只看一,也能猜到该有多疼。杨铭说的话,这些伤,应该都是程稷南的爷爷打的。他爷爷该是气成什么样儿啊,才会这么重的手?她沉默着把外和挂起来,又将衬衫收卫生间的脏衣篮里,再回到卧室的时候,程稷南已经又趴了去,依旧闭着睛。“程稷南,”她轻轻唤了一声,“你要是不去医院也行,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护工过来,更方便。上次我住院时的那个护工可以吗?我看她事妥帖的。你要是同意,我这就给她打电话。”他睁开,淡淡一笑:“是不是我妨碍到你了?”齐郁摇。他怎么会这么想?自己本没有那个意思好吗?她都收拾好东西要搬走了,如今又跟着他回来,这算怎么回事啊?不等她开,程稷南就把脸转到了另一侧去,不再看她。“你放心,我本来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我现在动不了,明天好一儿我就回溪梦湾,你不用我,带上你的东西,走吧。” 求不得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地,不知是因为原因,还是在赌气。但无论是因为什么,齐郁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像他说的那样,扔他不。之前她不舒服的时候,他是怎么照顾自己来着?如今调换过来了,她怎么能把他自己扔在这儿,不闻不问?这也太忘恩负义了。她心里烦,倒不是因为觉得照顾他是拖累,而是这纠缠不清的关系,就像缠在她上的网,似乎无论怎么挣,都挣不开的无力。默默在心里衡量了一会儿,继而,齐郁定决心般地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就在这儿躺着别动弹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你饿不饿,家里……”她顿了顿,“之前囤的一些东西都吃没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买。”程稷南本来想说“随便”的,结果不知怎么,想起那天她吃酸汤饺的模样,嘴角划过一抹淡淡笑意,继而,又消失无踪。“馄饨。”齐郁原本只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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