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齐郁睡得好好地，突然惊叫了一声，双手双脚也张地踢蹬。程稷南听见声音就醒了，打开台灯，就看见她缩在被里，泪簌簌而，浑都在发颤。他叫了声她的名字，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搂在怀里，像哄小孩睡觉一般，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她望着他的神从警惕化为茫然，最后轻轻眨了，又阖上睛，睡着了。睫上还挂着泪珠。他伸手拭去，眉宇间划过一抹狠。看来，那个家伙得到的教训太轻了。程稷南再没睡着，倒是齐郁后来睡得特别安稳，更不记得噩梦的事儿。她不提，他也不问，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早饭是钟工过来的，齐郁那时还没醒。等她醒了，准备好的早饭也送来了。齐郁因为行动不便，是坐在床上吃的。齐郁没什么胃，更不习惯像个病人似的被人照顾着。刚和程稷南提了一句，她可不可以回自己家？就被他给否决了。“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你，还有人给你床，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齐郁气地别过脸，前面那句还过得去，床是什么鬼？究竟是谁给谁床啊？回去的事儿是甭想了，齐郁又换了个要求，她需要换洗的衣服，总不能一直穿着他的睡袍吧？起码，衣要有。要她当着钟工的面，真空穿着睡袍晃来晃去，她还没那么厚的脸。这事儿倒好解决，程稷南答应她，一会儿就让人送来。临门前，又问她想不想养只猫？喜什么样的，他去找一只来。程稷南是怕她行动不便，不能门，在家待着无聊寂寞。但这话落在齐郁的耳朵里，却衍生了另一义。这是要给小玩意儿养个小小玩意儿么？ 猫来了齐郁不像很多女孩那样，对小猫小狗那小动没抵抗力，她没有养的经验，更没有兴趣和力。在她的意识里，那应该都是有钱有闲又有心的女孩才会的事。她既没钱也没闲，心倒是有，并不多。她急需的，一个是尽快养好伤，另一个就是换洗衣服了。中午的时候，程稷南的秘书赵丹来送衣服。齐郁待在卧室，等人走了才敢来。钟工正把送来的衣服一样样挂起来，她站在那儿，除了瞠目结不知该什么反应。旋即就回屋给程稷南打电话。“我让你拿几件换洗衣服给我，你让人送来的是什么？”程稷南刚开完会准备去吃饭，闻言意识朝赵丹的工位瞥了一。“那些衣服有什么问题？”齐郁突然就不知怎么说了，算了，跟他也说不明白。她说了句“没事儿”就挂了电话。程稷南走过去，叩了叩赵丹的桌，问她有没有自己的吩咐，把衣服送过去？赵丹微讶，站起来回：“半个小时前送去的，是家里的钟工接收的。”说着，她又从包里拿收据，双手递过去，“刷您的卡结的帐。”程稷南飞快地翻了那一摞单据，扫到上面的牌和价格，大致就猜到了齐郁突然打那通电话的意思。赵丹心里却忐忑不安。程稷南早上来了就安排她一个任务——买一些衣服送到他家里去。赵丹为他的第一秘书，无论公事私事都帮他打理，购买换季衣服这事已经稀松平常。赵丹以为又是和平时一样，应了一声就要去准备。结果又被程稷南叫住，大致说了一要求。“年轻女孩穿的当季新款，从里到外都要，数量随意，尺码……”他微微蹙眉，凭觉大致报了一齐郁的和重。

反正不合适还可以换。至于牌和价格方面的要求，则只字没提。然后就开会去了。赵丹直到迈程氏的大门都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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