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全称都不知的破学校,住比厕所还小的宿舍,手机没电关机连个馒也买不了。”
他演着演着还演了几分真:“我妈接电话第一句话也是问我是哪位,本就不是她给我打的生活费,她连我考都不知,骗!你一直都在骗我!”
容云旗沉默几秒:“你哭了?”
沛狠狠一鼻:“你才哭了!”
“行吧,”容云旗说,“所以你现在想什么?”
我要在最的年华从天台一跃而让你后半辈一直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午夜梦回时还得对着我的照片痛不生地默默垂泪!
默念完这一大段台词,沛又了鼻。
“我的耐心有限,”容云旗凉,“再墨迹一句你今晚几楼几楼,明天一早我拿垃圾袋去给你收尸。”
沛怒:“你这个冷血无的混!”
话音刚落,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沛难以置信地把听筒拿到前,瞪了一会儿,又放回耳边。
他挂了?
他竟然挂了!!!
沛狠狠地把手柄挂回去,靠着电话亭原地蹲,暴地搓了一把冒酸的眶,胳膊抱着自己的。
尖酸刻薄的鬼见愁!
冷血无的!王八!
一天被挂了n次电话,舅不疼妈不,演来的委屈总有几分成了真,沛绞尽脑地想词骂容云旗,发挥了一个绝望的文盲九成功力,骂到能编一贬义词大全,才把丢人的泪生生憋回去。
他锤了几蹲麻的,又开始发愁人类最基础的生存问题。
宿舍门关了,想回去是不可能了。手机没电,就算可以去酒店充了电再付房费,但人生地不熟,他连个导航也没有,本不知附近有没有酒店,唯一知的酒店就是昨晚住的那家,离这里起码五公里还不一定记得路!
了算了!
他悲愤地站起,一秒呲牙咧嘴地瘸着扶住电话亭,狠心朝自己两条噼里啪啦一顿扇,酸得什么脾气也没了。
不麻了,人麻了。
沛啪拍死一只刚落他胳膊上准备饱餐一顿的蚊,冷酷无地想我饿着你也别想吃饭。
大城市的蚊都比县城的大,他嫌弃地甩了甩手。
实在不行再翻回学校,找个空教室呆一晚上,总比在外边喂蚊。
重新振作起来,他走电话亭,余光里看见一辆租车驶过去,停在学校门。
这个宿大爷都在梦里打上太极了,哪个缺心的还非得回学校。
关门了兄弟,他在心里说,一起愉快地爬墙吧。
租车车门开了,沛临走前扫了一。
好的。
第一次见到视觉效果上能跟容云旗差不多的。
走了两步,忽然停住。
等等。
不对。
他猛地把脑袋转过去,刚刚穷尽毕生功力骂过的鬼见愁抱着胳膊站在刚刚停车的地方,活像个魂不散的背后灵。
“过来。”背后灵说。
刚刚燃起的动的小火苗立刻灭了,沛倔地站在原地梗着脖:“什么?”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陈颂从他后,笑眯眯的:“小沛沛,那么了啊,你舅舅担心你,放了电话就打车过来了。”
沛又没底线地动容了,不不愿地挪到他面前,声气弱了:“你来什么?怎么找到我的?”
忽然,他闻到一丝不应该在容云旗上现的味,大逆不地凑近他的脸,狗似的嗅,倍惊奇:“你喝酒了?你居然会喝酒?”
容云旗伸掌把他拍开:“离我远。”
陈颂拦着他:“哎哎别打孩!”
他往沛怀里了一个纸袋:“云旗说你没吃饭,我俩过来得匆忙没空买吃的,把酒吧的果盘和零装来了,你先垫垫,一会咱们找地方吃饭。”
“谢谢。”沛说,睛却看着容云旗。
容云旗好像知他在想什么,罕见地施舍给他一个笑,说来的话依旧透心凉:“你觉得我是这么贴心的人吗?”
沛羞愤走,陈颂又忙着拦他,像个还没学会用冷笑面对一切的青铜调解员,言辞恳切:“这人除了脾气就是嘴你不知?好了好了他逗你的。”
人:“啧。”
但没再说什么。
陈颂一左一右牵着他俩的手叠在一起:“来的时候看见北边有家烧烤,要不要吃?”
两只手同时甩开他,飞快地各自回,不约而同地指责:“你有病啊!”
陈颂:“……”
一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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