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随后一声冷笑:“梦去吧。”
啪叽。
嘟、嘟、嘟。
沛一气,能伸能缩地再打过去:“我跟这鬼地方八字犯冲……”
啪叽。
再打。
“过不了几天就香消玉殒……”
啪叽。
呼,呼,再打。
他猛一,对着手机发亲切问候:“容云旗我你大爷!!!”
啪叽。
嘟、嘟、嘟。
把手机调成静音,刚想扔到一边,又一通电话打来。
“你没完了是吧?”
“什么?”陈颂摸不着脑,“我啥了又?”
“……”容云旗闭了眉心,“没事,我看错了。”
“怎么怎么?”陈颂兴致地追问,“我们队跟嫂吵架的时候也这个语气,你有况?”
懒得理他:“什么,快放。”
陈颂一啧声:“你一人民教师,祖国园里的辛勤园丁,说话这么俗呢。”
人民教师彬彬有礼地说:“请放。”
陈颂鹅鹅鹅地笑了一阵:“晚上来玩耍不,我休班!”
“刚开了二十个小时的车,到家没一个小时,你嫌我命太了是吗?”
他哎呀一声:“玩耍而已正好放松了,本来今天也没打算让你喝酒,去凑个数斗地主打麻将,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容云旗回答得很脆:“不去。”
“给你介绍妹,整个警大队数一数二的,得漂亮人也尖,我上回贴你罚单被你踹的时候她看见了,一直想让我牵个线认识认识呢。”
不提还好,一提罚单容云旗就来气。那次本来是陈颂有事叫他送一程,他过去等陈颂班,不知那地儿不能停车,停还没两分钟,这王八犊一脸正气地过来,啪一张罚单贴前窗了。
他冷冷:“驳回,退朝。”
“哎哎,”陈颂连忙提声音,“那我咋跟我同事说啊,说你暂时没这个意思?”
“随便,说我不喜女的都行。”
陈颂笑骂:“贫自己都这么狠,行,我跟她说清楚。”
“你真不来啊?就咱俩呢?”
“祖宗,”容云旗叹了气,“我周一公开课。”
还剩一天,他连教案都还没写完。
“好吧好吧,”陈颂遗憾,“不打扰你了,接着补作业吧园丁。”
挂了电话,他起备课本,拿笔翻开。
唉。
一工作就想叹气是病吗?
月升日落,备完周的课,改完上周的作业,完本周的卷,容云旗把笔一扣,扔开,伸直胳膊了拉伸,听到自己全都在发故障般的嘎啦嘎啦声。
他拿起手机,心不错地给陈颂打了个电话。
“来喝酒。”
“神经病!”陈颂骂他。
“背心儿?什么背心儿?没有!这儿不卖背心儿,你要就去买,校门有个大超市!”
沛尝试解释:“不是那个背心,是被里的芯儿。”
“那不就是棉嘛,小伙你要棉啊?”
沛跟大姨大瞪小。
“你买那个啥,”李元方不知什么时候买了雪糕,在他后呲溜呲溜的,“军训用品里有啊,我以为你要买床单被罩呢。”
他一顿:“你不会不知吧?”
沛确实不知。
他面无表地看了小镜一:“我盖不惯。”
“大少爷……”小镜嘀咕了一句。
沛猛地扭盯着他。
李元方立刻怂了,缩了缩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说。
沛控制着自己沸腾的脾气,今天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跟别人的每一句对话都把他的烦躁往上推一个,揣着一肚无名火被筒洗衣机狂甩。
临近中午,太烤的空气噼里啪啦,往室外一站仿佛了一个大的空气炸锅,待久了怀疑自己上除了汗臭应该还有烤熟的香。
排了半天队终于到他,发东西的大爷嗷嗷喊缺哪个要哪个,沛也得嗷嗷地喊回去,捆好的大厚被直冲他的脸飞过来。连拎带抗地挤来,脚都踩上了宿舍楼的楼梯,他才想起来没领枕。
去他大爷的。
沛也不回地上楼。
两只手都占着,他用脚踢开宿舍门,力没控制住,砰一声响,差砸到屋里的人。
“对……”
那人两边发剃的溜光,看得来想要莫西的效果,可惜实际呈现来像一片糊在的鞋垫。他骂骂咧咧地躲开,抬手一把推在沛肩膀上。
“他妈的谁啊?!会不会开门!”
沛被推得一晃,把即将的对不起咽了回去,脑里那鞭炮的引线噼啪燃到了底,炸一串闹非凡的节十二响。
对方还想说什么,沛拎着桶的一捆被猛地抡在他上。这一伤不了人,但绝对能让人脑一蒙,那人跟喝多了似的歪歪扭扭地踉跄了好几步,哐当撞在桌上。
李元方吓得嗖一从床蹦来,想过去拉架又不太敢,犹犹豫豫地站在原地。
谁都没想到沛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但不妨碍挨抡的仁兄在蒙劲儿过去之后怒不可遏地亮拳还手。
这架势一看就是外行,沛连脚都没挪,把被提到面前,在碰到的时候往边上一拐卸了他的力,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一拳打在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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