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作息规律,现在已经快凌晨一了,他开车连续开了八个小时,熬得痛裂,睛都红了。
沛从镜里看见那双看谁都像看垃圾的冷淡睛里带上疲惫的血丝,难得有了说不上来的不舒服。虽然这人是很讨厌,但再怎么说容云旗也是这么多年里照看他最多的人了。
“我替你开一会呗?”因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他又盖弥彰地加了一句,“省的你老昏撞路边翻了车,连累我跟你一块死。”
他驾照是这个假期考来的,了驾校连方向盘都没摸过,张就要开夜路,一也没觉得自己大言不惭。
容云旗本来就烦,才没力去领悟傲少年迂回得公务员都猜不来的关心,没好脸:“谢谢,免了,我怕你抛尸。”
沛无能狂怒地踹了一脚前座的椅背。
他就不该犯这个贱!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心疼容云旗倒霉八辈!
“像你这么没商又无趣的人,肯定没女人看上你,”沛怪气地说,“怪不得直到二十七了还没女朋友,真失败。”
“小,你判断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就是有没有女朋友。”容云旗觉得好笑又幼稚。
他没打算对自己的状况解释,反问:“你整天盯着我谈不谈恋什么?想早恋?”
“谁整天盯着你了?”沛只听到了前半句,跟被踩了尾似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把珠抠来都不想看见你!”
“……”那熟悉的同鸭讲的无名火又现了,为了不把为数不多的力浪费在跟沛对骂上,容云旗选择闭上嘴。
沛在独角戏里瞪了他一阵,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多了被污蔑的愤然:“我没早恋!”
“我你呢。”容云旗说,“你只要不杀人放火碰黄赌毒搞大女孩肚,喜正经姑娘,别给你妈妈添麻烦,其他随便。”
这小从来就没服过容云旗的教,他以为这么说正和沛的意,没想到沛跟特么受狂一样又不愿意了:“你凭什么不?我偏要喜不正经的,偏要搞大别人肚!”
“你喜谁喜谁,”
容云旗其实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气大的人老师等于慢自杀,他的脾气不好主要表现为冷漠,而不是暴躁。但沛总能莫名地激起他的火气,班里最的学生也没有沛气他狠,每次跟他容云旗都觉得自己的寿数在减一减一:“你搞大狗肚也跟我没关系。”
沛本没想自己不的原因,只觉得容云旗求之不得地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可恨极了,盯着他脱而:“你给我怀一个就跟你有关系了。”
男人甚至没顾得上这句话里生理构造常识的错误,他实实在在地气笑了,连困意和疲惫都被冲上脑门怒火烧没了,咬字清晰、掷地有声地说:“我不如给狗怀一个!”
几句话聊到最后又是脸红脖,互相都觉得对方是傻。
为了安全,容云旗本来想找地方停车睡一会,明早起来再去学校也来得及,给沛的胡说八一激,神得堪比喝了八杯式,一边懊悔自己气昏了跟他一块胡说,一边狂踩油门,仗着不是监控区超速一度超了二十迈,好一会儿才慢慢降来。
沛则蛄蛹着把扭向椅背,脸比锅底黑。
到达学校附近的时候已经快到三了,容云旗随便找了个二十四小时快捷酒店办住。
“就一间699大床房了。”前台姑娘用力了睛,打着哈欠说,“明天好多学校开学呢,早就都订完了,这间还是临时退掉的。”
“真敢要,”沛嘟囔了一句,“我不跟你一张床!”
前台这才发现后边还有一个人,两只手被麻绳绑在前边,麻绳的另一牵在刚才的男人手里。
前台:“……”
她两只睛顿时瞪大了,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晃着,结结地问:“你们、也是要开学?”
“不然呢?”容云旗用力拽了一手里的绳,男生没防备,被拽得一个踉跄,差磕在柜台上。
男人收获了快要凝为实质的怒目而视,视而不见地冷:“我半夜来遛狗吗?”
他把两人的份证推过去:“就这间。”
“你还拿了我份证!”沛叫,“准备得真够齐全的。”
份证上姓不一样,是亲属的可能不大。前台姑娘的神更奇怪了。
她暗自酌量着需不需要给这个一看就不愿的男生报个警,不过从型来看这俩指不定谁吃亏。
……不会她也是他们py的一环吧?
还没思考结论,容云旗敲了敲桌:“办好了吗?”
“好了!”她赶把房卡和份证递过去。
还是不多闲事了。
男人收好东西,完全不考虑沛不愿,也不回地拽着绳。
哎,不对。沛忽然想到:“你怎么不带我去你家?你不是在这儿工作吗?”
“你也?”容云旗脆地说。
沛:“……”
他说得太理所当然,沛一时不知从何骂起。
“别是家里藏人了吧,”他嘲讽地说,“没关系,我不介意,正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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