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也是警啊!”
容云旗笑了一声:“自愿加班。”
“行了祖宗,”陈颂推着他回座位,“当陪我了,真碰上了你去举报,提供线索还有钱拿。”
把杯里没喝完的酒倒掉,开了瓶新的,陈颂只给自己倒了半杯。
容云旗啧一声,屈起指敲敲空杯的杯:“我的呢?”
“你还喝啊,”陈颂说,“不行了吧,我觉你快了。”
“还差三。”容云旗说。
他醉与不醉之间有个很明显的分岭,量没到的时候很清醒,多喝一就秒醉,但好在他喝多也不发酒疯,就是,比平时更不说话。
陈颂见他喝得最的一回是两年前,还清十万负债的最后两千九百九十七块钱的那天。他从不提这事,陈颂知还是因为他刚到城工作的时候实在没钱还,只能找陈颂借。
他陪容云旗从午喝到打烊,结完账回来听见一向贵冷艳的好盆友抱着胳膊趴桌上迷迷糊糊地叫妈妈,把超绝共力的陈警官叫得猛男落泪,脑补完了好兄弟贫寒隐忍二十五年的苦瓜人生。
不过第二天容云旗就去买车了。
陈颂对此的评价是:“还债成瘾这么小众的赛都被你找到了,呸,抖。”
“不行不行,”他盖住酒瓶,“留着你那三吧,我待会只负责看着你坐上租车,不提供送货上门服务。”
容云旗又啧了一声,但也没持。
“对了,”陈颂忽然想起来,“你还没说呢,雅君找你啥事?”
容云旗有无聊:“没什么事,还是托我照顾沛。”
“从小学照顾到大学,亲爸都没你这么尽职尽责。”陈颂叹。
他摸了摸:“这么一说确实没听过孩亲爸的动静,是关系不好?”
容云旗冷淡地说了句:“没动静最好。”
陈颂不明所以,容云旗却不再说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未接记录,一片清净,沛难得老实,可能是被打击到了。
希望他能一直这么老实。
一句话还没默念完,来电通知嗡嗡嗡地震起来。
乒乓球场建在地,最大的好应该是省了空调费。场地大,设备还行,打球的人不多,大分都是来玩的,有一没一边唠边,上不上桌都没人在意。
台是扫码开的,沛买了两小时,支付完球网从桌中间升起来。
墙边凳上坐着个瘦的中年人,见他一个人开了台,抬起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筐里拍随便用,发球机要不要?”
沛:“要。”
老板指了指的付款码:“二十。”
支x宝到账二十元。
他招了个人来,挪了台发球机到沛对面。
球拍手一般,胶跟鞋底的效果差不多,旧,拍柄光得像盘了十年的串。
沛自己的拍还留在湾的训练馆里,没得挑,随便拿了最上边一个。
他看了看发球机参数,只调了球速,站到对面噼里啪啦地把发过来的球往回,把积攒的火气跟球一块全回去,动静脆得像在扇人大嘴,颇为解压。
这战火纷飞的架势显然跟整个球馆自由散漫的氛围不符,球馆里的人一半里写着卧槽这人,一半脸上挂着妈的什么王。
老板在后边盯着他打完了一筐,突然叫了个人:“张璋!”
刚才给沛搬发球机的人站起来应了一声。
“你陪他打几。”老板说。
“怎么打?”张璋问。
“全力打。”老板说。
手掌了汗,沛意识想去扯巾,没找着,才想起来这不是在湾,啧了一声,往自己衣服上了。
有人给他递了包纸巾,他抬,那人朗地亮着一大白牙:“打一把?”
沛把纸巾接过来,了两张,剩往边上凳一扔,用指了指对面:“打。”
没有计分板,得分靠估摸,第一局13:11,第二局11:9,第三局打到第八分的时候拍柄太脱手了,飞去差砸过球网。
沛了暂停的手势,了纸巾汗:“不打了,这局算你赢。”
张璋连输两局,表没一不好看,还是笑呵呵的:“哥们儿演啊,不带这么让的!”
坏心跟着汗蒸发掉一分,沛终于有心笑了笑:“没让,你正手厉害的。”
“加个好友呗,以后再一块打球。”张璋拿起手机。
张璋平不错,跟他打的验至少值一百个地瓜。加完好友,张璋识趣地走开,沛继续噼里啪啦扇发球机大嘴,直到扇够平时的训练量,球馆里已经不剩几个人了。了一汗,燥地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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