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帝已被太萧玄承杀害,萧玄承又因被剑雨楼追杀而逃得不知所踪。现萧国皇位空悬,一向对皇位眈眈逐逐的众皇们见时机到来,各个凶相毕,不再遮掩,直接将夺位之战搬到台面上来。为了坐上那把龙椅,为了得到那把龙椅所赋予的权利和纸醉金迷,兄弟阋墙,手足相残,这在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萧帝嗣众多,各皇们的势力如今陷一片混战,受到殃及最大的自然是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市井百姓。为了避免受到波及,百姓们闭门不,从前闹的街市,如今渺无人烟,破瓦颓垣,狼烟遍地,民生凋敝。萧国如今的象迅速引来本就心怀不轨的边境诸国的注意。他们如同看见猎的狼群,各个对萧国虎视眈眈,皆在伺机而动。自古朝代更迭如起落,这天,是该易主了。洛熙晨在北冥耳畔低语,不知说了些什么。过了两日,争权之迅速平息。参与过争权的皇们,如今悉数关押在天牢,被赐以鸩酒。登基大典于十日后举行。祭苍天,奠玉帛,乐声回,钟鼓齐鸣。洛熙晨着黑红相间的龙袍,冕旒,一步步走向那座现已属于她的龙椅,步伐从容平稳。「门,我国肇基,定国号凰,年号天圣……朕本布衣,知民间之疾苦,稼穑之艰难,自今以往,朕与国中民利害与共,不渝此言,勿替朕命,布告天,咸使闻知。」国号凰,意为涅盘重生。既是她的重生,抑是这天的重生。晚风徐徐,繁星璀灿,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桂香,似有似无。礼制繁杂的登基大典结束后,洛熙晨顿疲力竭,她退去上那沉重的冕旒,独自一人走向楼台。风满楼,月孤影独立阙。她现已贵为九五之尊,目光所及,皆是她的王土。青丝飘散,随着晚风轻轻飞扬,龙袍上华的暗纹,在月光的照若隐若现,的拖尾和宽大的衣袖更显她的帝王气场。洛熙晨俯瞰这片如今已属于她的江山,中却未见半分欣喜。她目光凝视着远方,眸底尽是哀戚,脑海里是那与她相伴十七年的影。「许久未见,晨儿大了。」
轻柔的嗓音忽然从她后响起,那一瞬间,洛熙晨猛地睁大双,不敢置信的迅速回,赫然看见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眉如画的容颜。她中瞬间噙满泪:「……师尊?」君陌璃眉目,声音柔缓:「怎么,不认得为师了?」方才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她只当是自己多想,没想到还真是那她朝思暮想的影。温的泪顺着洛熙晨被风得微凉的双颊不断落,她提起裙襬大步奔上前,抱住前人。她可以清楚受到他的温,原来这真的不是梦……洛熙晨很快回过神来,将视线投向站在君陌璃斜后方的北冥上,目光探究。「这是怎么一回事?」怎料北冥却心虚似的移开目光。知自己这个徒弟向来不善言辞,君陌璃轻笑:「我来说吧。」原来那日将君陌璃的尸带回剑雨楼后,洛熙晨便因伤心过度而了过去,事后北冥也并未将君陌璃葬,而是找到了鬼医。鬼医可以活死人白骨,但需以活人的心血作为药引,持续七七四十九天,且未必能成。北冥担心万一君陌璃不能顺利复生,洛熙晨会因为希望落空而再次受到打击,便决定先瞒着她,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将君陌璃带至她面前。这一刻,洛熙晨才终于明白北冥那刀伤是怎么一回事。洛熙晨皱眉:「好你个臭北冥,你居然敢骗我?」北冥以为洛熙晨是真的生气,慌得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摆。君陌璃呵呵一笑:「你也别怪他了,他不过是怕你担心。」她怎么忍心怪他?不过是心疼罢了。洛熙晨称帝后,继续沿用前朝贤臣,只是她女人的分,成为了她帝王路上的一大绊脚石,这些臣并未因为她的重用和不计前嫌而对她恩德。一朝臣对她嗤之以鼻:「哼,牝司晨,惟家之索,颠倒,国之将亡。」「何以女人在汝等中如此不堪?尔等自幼饱读诗书,学识渊博,不知是否曾闻列女传?莫要忘了,岳母刺字、女娲补天、嫘祖始蚕、孟母三迁她们可都是女人。」面对朝臣们怪气的嘲讽和咒骂,几乎是洛熙晨每天上朝的必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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