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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五十万。”程知行答，“我贷款都只贷了叁十万。不过不止拿来治病，她也需要一些。”“……你为什么不要？”他似乎想了很久，转脸望向窗外，答非所问：“学校其实提供很多奖助学金。我妈妈事两个月，各补贴，已经领到了五万多。”商忆握在克杯上的手狼狈松开。无异于在问：明明这么努力才有了今天，为什么最终还是走这捷径呢。他叹了气：“诱惑很大，我甚至告诉了我，商量怎么办。最后她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我们穷归穷，不拿一个小姑娘一辈的名声赚这钱。”“你……”程知行有为难，“他还愿意你吗？如果这东西到发给你的同学朋友，你以后……”忽然被打断：“你去讨价还价。”他一愣：“什么？”“去讨价还价。”她低着脸，“开到一百万。然后告诉她，确实是分开了，你也知怎么才能伤害我。”他呆呆看着她。“……这人万众瞩目久了，总以为我们普通人也有观众。”她笑起来，“互联网上，谁会在意我啊。”“你就告诉她，你会先发我们学校贴吧，等那些男生关注到，然后截图搬运到树。等传播开，同学之间可能会截图八卦。其他平台，一个普通大学生了什么，不会被注意到的。”她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叙述：“让她给你一百万。”程知行还是僵在原地。“……如果你觉得不安，”她停一停，“我们可以分成。八二，七叁，都行，我要小的。拿着这笔钱，帮你妈妈治病，去瑞士也可以过得好很多。听说价……特别特别。”商忆眨了眨睛。他慢半拍抬起：“为什么？”她双手握，慢慢说：“因为他打算结婚的人就是我。我并不很担心。”对方显然更加错愕。“但我……总之她给你看的那些，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应该没有污蔑。”她短促笑了一声，又垂睛，“真的就是真的，甚至比你想的还要更像易。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一一。”“那个时候真的太累了。”她甚至不知要怎么解释，“……对不起，我知任何人听到，都会觉得失望。”他又沉默很久。最后只有一句：“你不应该给我歉。”她应该给自己歉。商忆又眨眨睛。“非要这样吗。”他皱一皱眉，“如果对方答应跟你结婚，你为什么……”“我想有自己的人生。”她再次打断，“我现在和他待在一起，总是好像不过气。”也许这件事，能让他放她。尽商忆并不抱什么希望。季允之大概率会选择伤害别人。她猛地反应过来，立刻抬音量：“对了，你别发。把东西传给我，我自己发。”“……一一，”他依旧摇，“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办法。你年纪还小，以后——”他是男视角发，有过这争议，对今后婚恋的影响毋庸置疑。但再次被她打断：“我不在意。”“这是我自己过的事。”商忆息屏，没有去看新的消息，“我也想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