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也是一样，地铁站先排队二十分钟。更不可能有位置，走车厢后只能祈祷不要在育西路被挤成人饼。商忆挤在角落，低慢慢挲手机。二十岁那天，她也像这样站在人群里，自以为去到人旁。但也是从那天开始，一切急转直。她也不想记得。她偷偷对话框。拉黑太久，大概他也不抱希望了，上一条消息是一个半月前的晚安。她翻到一个电话号码，费劲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是帮人办签证的。日本签证是个本科生就能轻易办来。但申签麻烦很多，要求提供各类证件和财力证明，她当时一直拿麻烦推脱，季允之受不了了，让她给别人。为了引诱她，甚至主动找来之前在冰岛拍的照片给她看。她本来都已经拿本和护照，但后来……分开了。电话号码上面是一个pdf，规划着十九天的行程，从雷克雅未克到赫尔辛基，再到哥本哈。他任何文件质的事务都偏好用英文，她从后面搂着他的脖颈，声抱怨：谁知这些缩写是哪里啊，全名我都认不来，尤其是小城市。于是pdf里，就是“雷克雅未克”、“赫尔辛基”和“哥本哈”。冬天的时候，他搂着她看星际穿越。继而思考带她去冰川徒步，在公路沿途，可以看见冰延伸。说完也不等她反馈，又在那嫌她素质不行，因为要走好几个小时。她歪问：“那你可以背我吗？”“不可以。”他掐她的脸颊，“我要带无人机。虽然禁飞。”“……那你说什么。”“可以找时间。”他瞅着她，“所以飞的时候，你最好还有力气跑。”她的心脏砰砰。他不直接说，但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拍她，不是风景。但最终没有来得及。一一：上课好无聊啊。一一：iss！他回了一个“？”。某一次到他无聊。把她在小雪人旁边捧脸的照片翻来，涂成了一只粉白的小猪。她回：不要打扰我学习。他还是回“？”。商忆前一，连忙息屏。地铁隧在窗外飞驰而过。她从前万分不理解“你的每个瞬间，像飞驰而过的地铁”，这比“尚有月台能让我们满足到落泪”要难懂。（老狼《虎脱险》，陈奕迅《人来人往》）这一刻突然明白了，所以在心里默默歉。虽然分离，但她并不应该羡慕别人。她并不是一定要他变成完的恋人，更不是非要他变成她希望的模样，她那么他。虽然他不相信分离是，也许已经一并不相信她。走到楼时收到取件码，没有买东西，还是顺手去了一趟快递。收件人是全名，心里生一瞬间的空落。拆开后却愣在原地。晶球，里面是两个小雪人，一边脚的雪地里歪歪扭扭写着“一一”，一边是“一一的”。背景是富良野的小木屋和森林。晶球上的手指产生轻微颤抖，最后连呼都微微急促。“哎——”优优开门被撞到，不歉就算了，一一居然也不回，“她嘛去？”“谅人家一吧，伤最耗时间了。”南希在拿玉爪挠，“你不也是，一跟对象吵架就去刷桶，恶不恶心。”“我刷了你还骂我？”优优回去，又问：“一一怎么舍得分手啊……富婆之前没忍住，跟我说她那个戒指能买一个公寓。”富婆指赵雨涵。“她就说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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