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祝你生日快乐。虽然迟了一。小时候很想变成大人，帮家里分担一。但是现在很后悔。原来我成年，就是为了被人享用。/2023年4月7日。不知该怎么跟他相，不知要怎么讨他喜。已经欠了很多钱，但是现在没有什么办法。/2023年6月19日。不要喜他。不要喜他。不要喜他。那天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想不起来。/2023年7月21日。

我恨他。这次他记得。是那次吃饭，她被当成了……他迅速逃到一页。/2023年9月11日。今天他说我可。怎么办？/2023年12月18日。虽然又没有理我，不过，还是希望他生日快乐。然后就没有了。人或许都这样。在以为开启重大工程或奇妙旅程的开始，都到需要记录，以作自勉，静候来日回顾。之后慢慢发现，世事通常所得匮乏而过程阻涩，并没有什么纪念必要。她自己可能都不记得在这里锁过一本笔记本。最后一页。原本认认真真写了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又用黑笔涂鸦掉。他倏地关上日记本。他拿走相簿和日记本。到门想了想，还是打消念：“麻烦不要告诉她我来过。不用找她，我的问题。”她母亲估计都不知是什么，也不敢阻拦，连忙又。只是送到门，还是大着胆：“……一一年纪还小。”“要是可以……你多担待些。”她不会表述，纠结许久，才终于说，“要是不打算结婚……也早告诉她。”“会结婚。”他回过，“会。您放心。”她母亲愣了一愣。季允之不和一一本人以外的人自证发誓，哪怕是她的亲人也不行。礼貌别，转离开。汽车驶离。原本最普通不过的城市路线里，也逐渐走回他熟悉的轨里。但忽然就在那么一瞬间，急剧停在路边。他重新拿起日记本。“原来我成年，就是为了被人享用”。她究竟是用什么心写这句话的？他确认他的绪机制彻底失灵，因为只是难过到无以复加。但本都没有资格安抚。这是他自己过的事。是他在她刚刚大的时候，亲手把她归纳为资源。他想起那个被划掉的、凌的、他的名字。也像他没有写完的你。给她的你。来的时候他原本已经想过，即使她表现得万分狠心，他相信她还是想听。他甚至自信自己一错都没有。是她对贫穷到后怕，因而过于执拗。但现在到怯懦。如果不用最纯粹的、无条件的、不为企求原谅的意补偿，他很难找到她释怀的理由。他自己都很难找到。商忆正弯腰帮南希搬东西，此女是骨灰二次元，七八糟的东西寄了三大箱，晚上才到。但妈妈来电的铃声响起。南希挥挥手，示意她先去接。“妈咪？”“在忙吗？”“还好。”她低拍灰尘，“搬宿舍。差不多了。”“那个……”杨淑惠很犹豫，“你是不是和小季闹脾气了？”商忆一顿。“他来了一趟家里。”妈妈说，“人很好，也有礼貌。不过……”“他去找你？”一一的声音瞬间。“……是。”杨淑惠想着，虽然他说不用联系，但这事是一一不对，“你这孩……之前你跟我说他对你很好，我还不太信，现在信了。”“什么意思？”“就是那个什么换嘛。你也是的，这事跟人家闹什么。”妈妈语重心吻，“去那么久，他要工作的呀，不乐意很正常。”商忆面无表。“妈咪为你好。我们这家，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你也不会考虑这些。”母亲的声音依然柔和，可是她永远只有柔和，“男人哪有十全十的？凡事多想想对你好的地方……”“你就是靠这么想着，所以跟我爸在一起一辈吗？”电话里只剩寂静。“妈咪，对不起，我知你在生病。”她抬手捂住额，于崩溃边缘，“可我真的忍不住了。你知如果你早早离婚，还有姨妈们愿意帮忙，我们本就不用过那日的吗？”“你为什么要给他生三个孩？我还偏偏是第一个。”“不要我，不要涉我和他的关系。就算他对你礼貌，那也是因为我。”商忆呼，“他愿意给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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