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好几天没回家了。”雨涵一边挂衣服一边回问，“没什么事吧？”“没事没事。”商忆连忙摇，“我弟弟快要考试了，不怎么回家住，妹妹去医院那边陪我妈妈，也不在。”商惟后来给她发过短信。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会努力。“怪不得。”雨涵和她最熟，说话也不顾忌，“你别天天想着照顾家里，自己的前途更重要啊。再说你弟又不比你小几岁，再供中三年，上大学了让他自己打工。”“我知的。”“一一。”雨涵探，“你谈着恋吗？”去年有一段时间，她们一致认为商忆在谈恋。这在本四人宿舍算是大新闻。第一商忆很漂亮，非常漂亮；第二商忆很乖，家境复杂；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男同学都很丑。有一位哥丑而不自知。优优打听回来，说因为他是本地人，家里贸易，每个月零钱都有两三万。两三万对大学生可太多了。富有且聪明、家的男生，注定拎不清自己的引力。赵雨涵望着和自己平视的男生，只到万分震惊。怎么能这么自信？她165，穿鞋撑死不会超过一米七。一米七不到的男生，为什么会以为，送——还是那带彩灯的玫瑰，能打动一一这女？得知一一缺钱，宿舍想办法的时候都建议她去淘宝模特或直播，互联网无论如何比家教来钱快，也还算安全，风险可控。但一一不喜镜。南希气死了：“有脸不会用的典型。”优优提议去那学习博主，不用脸，偶尔说两句话就行。商忆试过几回。很不幸，也没几个人看。大一上学期快要结束时，一一家里了很严重的问题，连着几天没有来学校。赵雨涵有犹豫，她家境不错的。如果是为了治病，很难不心。但说到底只是认识一学期的同学，她更怕借去回不来。还好后来解决了。虽然是贷款，以后工作肯定能还上。她们听过就忘了，之后更关心商忆的状况。她有过几次很明显的举动，三番五次检查连衣裙效果，很认真地卷发，张盯着手机。后来商忆否认了。说只是短暂动心过，没有在一起。宿舍众人判定可信，一一不撒谎。但最近几天，赵雨涵又看见她上课总是开一个对话框，挲许久，失落退去。吃饭学习魂不守舍。每次吃饭都拍照，有时发，有时自己坐在那里想一想，不知为什么又不发。真的会有男人舍得让商忆这样不安吗？“算吧。”商忆托腮看着屏幕：“算……谈恋了。”“什么叫‘算吧’。”雨涵拖着椅凑过来，“是不是比我们大？大好几岁？”“是。”商忆佩服，“你怎么知？”“只有老男人能让小女孩提心吊胆啊，大学里那些直男哪个不是傻叉。”雨涵想也不想，“有钱吗？别被那些穷酸男的骗，有钱男人固然不是好东西，穷男人更是诡计多端。”“……还可以。”“什么的？”“……工程师。”“喔，那还行。”雨涵，“这男生单纯的，虽然有钱但也就有一小钱吧，工作环境比较简单。学历一般也不错，反正不比我们差吧。差不多，就那样，过得去。”商忆立刻将杯推远，杜绝喝望。“你们是在闹不开心吗？”雨涵好奇得想打问细节，“你老是想找他又不敢的样。”季允之的确在生她气。她不肯和他去办过手续，被直接抱起来往门外带。商忆用尽力气撒泼，不惜主动去解他的带。最后他懒得烦了，把人丢床里：“商忆。”“我不。”她攥着床单，“我不知怎么理那些……”他望着她半晌，最后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就去了北京差。商忆知他在生气，因为他只说了“去北京”三个字。但商忆不仅不生气，甚至有兴。因为他以前，连这三个字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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