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一次，顾星临提起过他年轻时的光辉事迹，他的说法来说就是：你不会以为我年轻的时候就到这程度吧？我那时候吃喝嫖赌，就差沾个毒了。

白釉淡淡地看了他一，问他：“很骄傲？”

“不是不是。”顾星临讪讪，举手投降，“我的意思是，记忆可能会忘记，但本能不会。”

顾总一钻白少爷的怀里狡辩：“你肯定没察觉重生以后你遇到的我就是我，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难难过的不应该是我吗？”

白釉无奈，他一开始认识顾总就是那个温柔浪漫的形象，还真不知“五毒俱全”的顾总是怎样的，只在旁人中了解过，一开始认不来，倒也无可厚非。

到来，“错”的怎么成了自己。

还要用莫名其妙的方式来哄生了气的“小妻”。

虽然是顾总自封的。

今年过年，他们是在苏城过的，当然不是和顾总的那群奇葩亲人一起过年，两个人也算是一个家。

白釉带着顾星临去剧场看了一场音乐剧——《浮士德》

看得顾总直打架。

以前顾星临也带白釉看过音乐剧，对方侃侃而谈说得是，白釉还以为他应当喜的。

“那都是装用的，事先过功课的，特地找的冷门又带儿格的音乐剧，像这经典的我反而没看过。

白少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么有格吧？

相比于这个，我可能更喜听戏，咿咿呀呀的，虽然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倒是好听。”顾星临浪漫是真的浪漫，可他自己喜不喜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今晚白釉准备的浪漫又一次在顾星临面前失败，倒也没什么，白釉抿，清淡的语调溶在无边的夜里：“顾星临，你可以在我面前表达你的喜恶。”

或许是顾总的人生经历，他把他的生活当一场盛大的戏剧，其中真掺杂着假意，他的温柔浪漫妥当细致都是对旁人使的，游戏人间的态度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喜恶，这是他的面，是他的盔甲，演变成他格里的一分。

所谓我习惯了，我成现在这样不靠父母家人亲朋好友，全靠我自己。

也因为这样，上辈白釉对他的所作所为总是难窥真假。

“知了，我一直都知，你看我刚刚不就向你表达了吗？

我其实不看音乐剧，但白少爷喜的话，我愿意陪着你。”顾星临目光灼灼，炽得。

“嗯。”白釉回。

怎么也算是过年，顾星临喝了不少酒，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家门的楼梯上风，也无星也无月，昏黄的灯光映着倒也温柔，院里了一株梅，似有若无的香气缭绕在白釉的鼻腔，他从衣服袋里掏来一盒仙女到顾星临的手上。

顾星临上弥漫着酒气，似醉非醉，打开手上的东西有几分讶异，看向白釉：“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小朋友送的。”白釉沉片刻又解释，“城市禁燃烟爆竹，放这个刚好。”

郁的夜里仙女绽开微弱的雪状的火焰，顾星临把仙女分给了白釉两，等手上的燃灭又拿新的去碰白釉手上的，相的那一瞬间，微弱的光芒明亮了几分，倒映在二人的中却是璀璨。

现在的东西偷工减料，一盒仙女没多久就放完了。

顾星临撑着，耷拉着，一副困倦的模样。

“喝醉了？”白釉问他。

顾星临摇了摇而后又了。

白釉从未见过顾星临醉酒的模样，倒是稀奇，听说有人醉了发酒疯的，他倒是“乖巧”。

“第一次见你喝醉。”白釉又。

顾星临拧眉，似是沉思，纠结了许久以后说了句：“以前我要照顾你，我不敢醉。”

心底一片柔，白釉拍了拍顾星临的后背又牵起他的手：“以后你可以醉了，我陪你去休息。”

“你要给我讲睡前故事。”顾星临不依不饶。

白釉无奈，看样是醉得不轻，应了声：好。

床亮着昏黄的灯光，顾星临躺在被窝里抱着白釉，方才的困倦一扫而空一双眸亮晶晶地盯着白釉瞧。

白釉回忆着以前母亲为他讲睡前故事的模样，冷淡的声音放缓了语调多了几分温柔的缱绻：“

小栗兔该上床睡觉了，可是他地抓住大栗兔的耳朵不放。他要大兔好好听他说：‘猜猜我有多你。’

……

他太困了，想不更多的东西来了。

他望着木丛那边的夜空，没有什么比黑沉沉的天空更远了。

‘我你一直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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