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沈清昀突然噤了声，因为凌霄煜已经上前一步，将他整个人环在了自己的氅衣中。他就那么静静地将面前的人裹在前，低低地问：“嗯？什么？”沈清昀僵了一瞬，想将人推开，却想到凌霄煜此时此刻的心不算太好，于是放弃了。他呆滞地回答了凌霄煜的问题，“那边好像有棵红梅树，我是想问你好看吗？”“没看见。”“……”沈清昀皱了皱眉，心想那么大的一棵树，怎么就能看不见。没得到回答，他伸手，到底还是没忍住偏过去，“就在那边。”然而伸去的指却被凌霄煜握在了掌心中，“你在哄我吗？”沈清昀觉得说‘哄’有些夸大，“不算吧！”“这么怕冷还要来，不是为了哄我吗？”沈清昀不说话了。凌霄煜却在此时又开了，“真想哄我，可以用些别的法。”沈清昀不知自己当时脑里是个什么想法，总之就是稀里糊涂地跟着凌霄煜回到了住。两个人了屋，抖落了氅衣上的雪，接着他还没等想明白，就被凌霄煜抵在了桌上亲吻。这是自那次之后的另外一场悸动。凌霄煜的吻每次落的时候，都有像是要将他骨里的冲动，那是一要不够的。他的嘴很，跟他的那张时刻一副冷冰冰的面容形成很鲜明的对比。沈清昀被浅啄着角，莫名觉察到了那一丝占有中略牵引的别样绪。莫名的，他居然在凌霄煜的眸光中看到了占有之外的东西，那是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就连亲吻，都会照顾着他的绪。意识到这一的沈清昀觉得很是荒谬，他为什么会有这觉？“ 凌霄煜，你在害怕？” 你相公什么都行这个问题，不过是冲动之的询问，沈清昀并没想过会得到答案。然而面前的人却绵绵的‘嗯’了一声。沈清昀愣了半晌，直到被人抵住肩。凌霄煜将埋在他的颈窝，有一没一的亲吻他的锁骨。“怕什么？”沈清昀被得有些，说话间已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本意是想让他与自己分开一些，却因着没控制好力而成了变相的相拥。凌霄煜又开始吻他。沈清昀意识飘忽，没能如愿得到答案，却又在这隐晦的绪中，觉得有难过。他突然想到，自己也曾近距离的审视过这张脸，也曾希冀盼望过些东西，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心系昌国，心系玄帝，以至于遗漏了许多呼之的真相。

他其实很想问一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喜上自己的，又或者，他是不是知一些什么。但重生这件事，发生在自己上已经很奇怪了，怎么可能还连带着第二个人，这太荒谬了。而且凌霄煜如果真的跟他一样，怎么可能会是这态度！当初他一箭中他心，那么脆利落，凌霄煜如果知那些往事，不杀他报仇都是万幸，怎么可能还会对他这么好。他了气，正当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面前的人却突然开了，“怕你离开。”温带着酒香的呼打在颈侧，那里被熏染的一片酥麻。突然得到回答的沈清昀愣了好一瞬，才意识到他是在回答之前的那个问题。你在害怕？嗯。怕什么？怕你离开。为什么要怕他离开？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那个昏暗牢房中所经历的绝望，又想到自己断气之时意外看到的缥缈影，可他并没有考虑太多，就被凌霄煜接来的话重新拉回神。“不走了行吗？”“留来陪我。”原来，是在说他回昌国这件事。时隔多日，又被提起来的时候，沈清昀竟然莫名松了气。毕竟比起回昌国，之前的那些记忆被发现才是真的要命。只是就算是这件事，他也需要慎重考虑一，踌躇了半晌，他低声说：“你知我--”他努力想着措词，“好多事都是不由己。”他努力了半天，却只想到一句‘不由已’，很难想象，这是那个整日里科打诨，满嘴挑衅的人会说来的话。“嗯。”凌霄煜说：“我知。”沈清昀摇摇。他想说你本什么都不知，你不知在我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知我是怎么回来的，更不知我曾经伤害过你，如果你知那些，怎么可能还会对我这么好？可他没有勇气将这些说给凌霄煜听，因为他能清晰的受到自己越发动的心。每次这个人只要一靠近，他便会莫名的心动，莫名的想要追随着他的影。他总以为自己是活了两世的人，很难再有什么绪波动，可似乎只要有凌霄煜在，便总能轻易带动他的心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或许是那个夜太安静了，又或许是这段时日的相，还有那些吻、那些关心、那些暧昧不明却又张扬冷傲的言语以及他曾经所说过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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