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喝了多少，摇晃的形险些跌廊去，幸而被过来的凌霄煜扶了一把。沈清昀意识抓了人，仰看过去的时候底带着迷惑，似是半天才看清人，接着眉弯弯的笑了起来，“是你啊！”他挪了挪，腾块地方给他，“来，陪我喝酒。”沈清昀齿都不清晰了，但睛很亮，看着他的时候，让凌霄煜有些恍然。“你醉了。”凌霄煜了气，“天凉，回房。”沈清昀便摇，“就算你不陪我喝，也不能赶我走吧？”“今日是谁说我是你的人的？既是你的人了，那你家不就是我家？”“怎么？如今我在我自己家喝个酒，还要被你说三四加以约束不成？”他虽然醉了，但说的话有理有据，竟然让人无法反驳。凌霄煜沉默片刻，决定不跟醉鬼一般见识，索遂了他的意，在他边坐来。沈清昀这才满意，连嘴角都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才像话。”他又自倒了一杯酒，递给凌霄煜，“人生得意须尽，殿，这么兴的大喜日，不来个把酒言一醉方休，都对不起--”“对不起--”他四张望，最后将目光移到了天边的满月，遥遥指着说了一句，“都对不起今晚这么好的月。”凌霄煜默不作声，却在他跟自己碰杯的时候低低叹了气，看他仰喝酒的动作如此潇洒，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夜晚，哪怕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这氛围只适合闭嘴睡觉，但沈清昀不同。也许是凌霄煜今日在两国涉之时说得那些话太乎他的意料，又或者是玄帝派沈清凌过来的法彻底伤了他的心，也可能是因为自回来之后前尘旧事便一直埋在心里成了个隐患，让他不吐不快，总之不哪一个，都是他今夜买醉的理由。所以在自己说不想对不起月的时候，凌霄煜便成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对凌霄煜的愧一直藏在心里，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今日的事会得罪玄帝的理由，毕竟从决定跟随凌霄煜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止想要这人成为江国的国主，他的最终目的，是让凌霄煜收复昌国，成为唯一的帝王。可时机不对，他现在不能得罪玄帝。“你得往前看，不能随意得罪人，特别是玄帝，你要知，就算是仇敌，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也要学会伪装自己，伪装不代表懦弱，只是羽翼不全之保护自己的一方式。”“哦，对了，你跟玄帝有仇吗？怎么觉得你跟他之间仿佛隔着不共天的血海仇一样呢？两国战，也不全是帝王的错，没必要这样较真吧！”沈清昀自问自答，“或许是他的某些法让你看不惯了吧！”“不过，就算是有仇，日后也不准自作主张了听到没，你别忘了我是你的贵人，凡事多听贵人的话，才能确保万事无虞。”

凌霄煜一直在听着，没任何反驳，就算听到了什么不满的话，这位对任何人都要求极的世爷也不会反驳一句，对沈清昀很是包容。沈清昀虽然有些磕，但凌霄煜还是将大概听了个完整。面前的人仿佛只恬燥的小蜂，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教训完了人，又开始说起自己来了。沈清昀将自己从小到大的事都讲了来，什么开心的、伤心的、了哪些糗事、哪些令人夸赞的事。他讲了很多，可讲着讲着，故事里的主人公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烦恼，他的声音变得抑郁起来，表也不似之前轻松。小烦恼在某一天被无限放大，变成了隐晦的，不可言说的秘密。“我总在想，天底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只有我，看起来那么格格不，与这世界，与这人世--”“我是个奇怪的人，从小就是。”“我曾经梦想着，上天能赐给我一个壳，让我能蜷缩在里面，这样，就不会给任何人造成麻烦，同样，也不会有人伤害到我，就连妹妹也不能。”“是今天来的那个小姑娘？”凌霄煜试探着问了一句。沈清昀胡摇了摇，“当然不是她，凌儿最乖了，她是唯一一个，不我了什么都会站在我边的人。”凌霄煜没说话，半晌，突然举起杯中酒饮尽，对着沈清昀说：“除了她，还有别人。”他低声：“她不是唯一一个。”“怎么可能，本不可能有。”沈清昀醉得一塌糊涂，本没明白凌霄煜话里的意思。他不断嚷着说不会有，嚷得世直皱眉，仿佛较了真，不禁问：“你怎么知不会？”对于这件事，沈清昀非常固执，“我当然知，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知--”凌霄煜眯了眯，心底的那层怀疑已经忍不住要溢来了，“你经历过什么？”“好多，好多--”沈清昀的意识开始昏沉，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跟谁讲话，“其实我有个秘密--”他扔了酒杯，眸光浑浊且迷地注视着凌霄煜的，“我喜上了一个不该喜的人。”“嗯？”凌霄煜靠近，声音很轻，“是谁？”沈清昀眨了眨，张想要讲的时候，却又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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