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我看见了。”凉茶的味冲淡夏日的暑气,魏游浅酌一小,又给他倒了一杯降降火气。他没遮着掩着被发现很正常,只是平常人一两回就该察觉了,自家夫郎过天才发现,属实有神经大条。“是吗?”魏游慢条斯理地了茶杯,“你若是不偷看我怎的知我看你。”“你这人怎么总是这么多歪理,”江盛明明觉得逻辑不对,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明明就是你偷看我我才看你的,还不承认。”魏游没打算继续和他小学拌嘴,否则饭桌就会变成“你猜”“你猜我猜不猜”“你猜我猜你猜不猜”的无休止争论中。“是我偷看你,”他不在意地,又把人气着了,“那我不看了。”“你凭什么不看我?!”他是他们村最好看的人鱼,虽然他是被爸妈收养的,他们渔村只有一条人鱼,但他就是最好看的。江盛伸手把他脑袋掰正,两人四目相对距离近险些撞到,魏游平日被忽视的狭的睛近距离看格外平静邃,像是无底的要把人去。温的鼻息扑打在江盛脸上,他回过神手指微微蜷缩,竟觉得夏天还未过去,天气还是那般燥,特别是手掌的温,怎么这么,的他手心都汗了。江盛不自然地别过,扒拉着碗里的勺,发叮叮当当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掩耳盗铃般又转回来:“喂,不许看了。”魏游底飞快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也不问到底看不看,只是又举起了放的筷:“翅还吃吗?”江盛接过后发似的张大嘴啃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到不解,明明占理的一方是他,他心虚什么。“把这几样再一份带走。”江盛注意到魏游的那几样都是他伸筷的菜,心愈发郁闷,这人总这样激得他气急败坏后拿好吃的收买他,拿人手短的理他懂,魏游帮他打包他都没法说服自己找茬了。烦人。好难住嘴哦,唔,这红烧翅,真香啊。好撑……打包的最后了魏游的肚,吃撑又胃难受的江盛只能幽怨地看着他,小脑袋委委屈屈耷着,嘴都快拉到地上去了。不记。暑气渐渐褪去,海运的新鲜劲过后,不仅魏游,连江盛的神也蔫蔫的,唯一值得兴的是铁匠送来了打造好的模和蒸馏,蒸馏装置转化率不,一大捧仅能留存几滴油。魏游把玻璃的想法往前提几位。
香皂制作过程中最开心的属江盛,作为一只颜控人鱼,看不上臭臭的废油皂,江盛喜添了油颜更好看的香皂。因为上没钱,他只能牺牲自己卖求皂,与魏游经过达一炷香的谈判,两人达成同床一个月换一块香皂的“和平条约”。反正对方痿不了事吃不了亏,江盛对此很是满意。……钱塘是海船一个停靠州府,乃江南富硕之地,因雨充足地势平坦,素有稻之乡的称号,魏游没忘记东岭灾的事,计划停靠距离钱塘最近的苏港采购赈灾用的粮米。十日后。一郊外别院,几名被安排去收粮的事聚在一堂,额角布满细汗却无一人敢拭。“收不到粮?”魏游问。“这三日无论我们想什么法,如何劝说粮商和佃农民,均反馈说是无余粮可卖,今日陈家米行每石提一钱,比前两日多了些人来,但统共收不足一万石谷,赈灾银两却多一倍。”几名事呈上册,上登记着每一笔粮的收支况。魏游仔细翻看。未脱糠的谷每石四钱二分,麦每石五钱三分,从粮商米行收取的谷比直接从佃农民手上收取的贵一钱,提价后佃农民卖粮的占多数,记满了整整五册。但,不够。他们七月旬从京城发到钱塘已秋九月,恰好是钱塘收完稻打完谷该是收粮的时候,手里多余粮,据他们估算,八万赈灾粮款买十万石粮绰绰有余,结果不足一成。他们携赈灾银两江南的事即使百姓不知达官显贵定能通过自己渠知晓,与东岭相邻的钱塘行省该提前打招呼才是,然而他们到钱塘后除了第一日有官员相迎款待面上应和外,实际行动没见到多少。是官府税收过还是其他原因?“你们先派几个人去附近村看看村民的饮衣着如何,了解况,”魏游合上册,转问刘和德,“本王让你收购粮行,如今几家了?”刘和德心中五味杂陈,他还记得那日时王爷说的“买粮什么”,自己怀疑王爷想私吞这笔赈灾款,事实证明王爷当初的意思竟是不买粮直接当东家。这法有用的。同样是收粮,覃洐的人前往更远的地方收,但因为人生地不熟买卖双方均不信任,所购粮少。反观陈家,在钱塘有分行有基,佃农民熟悉陈家米行的事,自然信任的多,靠着良好的声誉收取的粮竟比他们还多些。买了当地的粮行再收粮可比直接收方便多了。“回王爷,距离苏港近的几个镇,才都问过一遍,一共收了十二个铺,前几日收的多,今日不知怎么的只收了一个,原本谈好的铺说是不急着卖了,才试着提价但对方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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