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这句话。“我来!”“我来!”冲在后的五郎一把推开挡路的人挤到最前,因为跑的急差撞上魏游,被魏游一皱眉吓退半步,转而站在最前张开双手挡住拥挤的人群。那名被推的踉跄的人在森晚整理后怒吼:“五郎你昨夜明明说……”“我什么都没说!”私里非议的事一旦搬到面上来,那就成了要掉脑袋的大事,当初说的时候嘴没门把的,现在五郎心里急得团团转。可不能让大虎再说去。“好了好了,不就是不小心推一把嘛,让给你,大虎你先来!”他红了脖扯开嗓门,说的大虎占了什么便宜似的。那名叫大虎的船工乐呵呵慢步走到最前,一改先前愤怒的模样:“你说你好端端推我什么,你这急可得改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五郎放开一只手臂让他到前来。“诶五郎啊,”其他人睛转溜一圈,依样画葫芦,“你昨儿可信誓旦旦……”让一个还成,是他推的,让一群人那还了得,别以为他没认来昨儿好几个人后来比他说的还起劲呢。“你们可别倒打一耙,我自个儿说的我心里明白,你们几个说的我也记得不差。”到时候谁都讨不着好。开玩笑有个度大家拎得清,起哄的人安分来:“行了行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吵吵吵的,低不见抬见,晚上了甲板还得一个屋。”“五郎咱俩关系最好,你一会儿用完先递给我!”谁第一个试用对魏游来说无所谓,作一团的队伍重新整顿有序后,他吩咐人再取两块新皂连同用过的这块切成几个小块,发给最前的十二个人。就没再了。除了大鹏外其他人没得赏钱,理之中,没人抱怨。事解释清楚误会解除,汉们很快被皂引了全注意,涨,抢要皂试上一试,胆大的哥儿女让自家夫君匀一给他,结果洗一手污泥红了脸,其余哥儿女看见怕被笑话不愿意当场试。五盆,脏的跟淤泥里过似的。“搓了一盆泥,陶三你是准备在上菜呢。”“去去去,还说我污手垢面,你瞧着自己的手,比那钻了土的蚯蚓还不如。”起先大鹏一个人丢脸,后厨尽是嘲笑他的声音,如今大伙们都一个样,说不上谁比谁净,你瞧我我瞧你,笑成一团比比谁洗来的更黑。看得人直摇。皂效果人意料的好,魏游同陈富、柘庆锋对视一,离开后厨重新回到书房商讨。一个时辰后等大门重新打开,刘和德见陈富手中握皂嘴里不停念叨。
“废油居然也能制皂,如此看来五文钱稳赚不赔。”“……竟还有自带清香的香皂,家里的婆娘和女儿定会喜。”“皂和粮……王爷是个妙人,相见恨晚呐,怎的不生在我陈家呢。”而柘庆锋手里同样拿着皂,不过与光满面的陈富相比,神较为落寞。刘和德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暗叹一气。看来皂一事是定了。隔船,几人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王爷说的皂真能用?”“岂止啊,五文钱的皂比猪胰好用多了!”“这么便宜!”神奇的皂经过一天的发酵被夸得天坠,其他海船上掌帆的,烧火的,即使半信半疑没亲见着,不妨碍他们说上几句争得面红耳赤。反反复复那几句话。“我听谁谁说……”“不是骗人吧?”“真的只是猪油和草木灰加石灰粉混着烧?”传来传去真假难辨,也有门路的找买到皂的人瞅一真假,连覃洐妻杨玥也掺一脚。“瞎折腾,你从哪里听来的话,就是加了草木灰的猪油,能起什么用,洗衣沾个满手油污。”覃洐轻哼,自家媳妇云亦云瞎起哄。“你又没使过你怎的知。”杨玥好歹是将门,没京中女般唯唯诺诺,被骂后气势毫不糊。“他是个什么货你难不清楚,无非是买通了船工夸大其词。”“在京时我亦对他有成见,可如今皂一事,断不能因先前的事而单面否认其作为,”杨玥是个凑闹的,当即撂筷起,“不行,我要去瞅一。”“着什么急,晚膳还没吃——”提摆踏舱门半步的杨玥收回脚,就在覃洐以为她用完晚膳再行动时,杨玥抓起一块酥饼叼嘴里夺门而,跑远了嘴里还唔唔声:“给唔留着——”留覃洐与自家三岁大,乖巧咀嚼的儿大瞪小。“你娘不要你了。”覃洐愤愤。覃瑜看自家老爹就像看白痴,他默默漱完自己蹬着小短桌,离开前不忘回呛:“是不要你了。”这孩,瞎说什么呢。家里全是舞刀枪的,武将之覃瑜从小耳濡目染,离京前他爷爷专门教了他一拳法,覃瑜日常绷小脸肃穆地打完三遍,等背后全是汗才停动作回到船舱,发现他老爹还坐在饭桌前注视前方,神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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